
不過,這還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我沉聲問他:
“你不是跟我說已經親手把宋培強送進監獄了嗎?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家裏?”
甚至,還敢這樣大膽地對我直接出手。
傅時琛一怔,隨即說著:
“宋培強他......在監獄表現良好,所以提前獲釋了,但是老婆你放心,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一定會加強安保,再也不會讓他出現在你麵前了。”
說著,他手機忽然響了一下,不知對麵發了什麼消息,傅時琛看著手機淡笑了一下,立即站起身對我說著:
“老婆,公司裏忽然有點急事,我先去處理一下,你有什麼需要隨時跟護士說就行。”
在他轉身之際,我無比清晰看到,那條聊天框裏出現的宋雨薇的名字。
我忍著後腦和小臂上的痛撐起身子下床,在桌上發現了護士忘記收走的我的病曆單。
這上麵,竟然清晰地寫著在兩個小時前,我做了一項前臂全厚皮片取皮手術。
取皮,取什麼皮?我小臂的皮嗎......取了又是要給誰?
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我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拿起手機直奔監控室。
監控室現在隻有一個老大爺在守著,我直接將一張銀行卡遞了上去。
“卡裏有五百萬,你離開讓我查些東西,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大爺喜不自勝地拿著卡離開,我坐在電腦前撥動著監控錄像的時間,接著,看到了在我昏迷的時候,傅時琛和宋雨薇的那段對話。
視頻內,宋雨薇哭哭啼啼地撲進傅時琛懷中,指著病床上的我對他控訴道:
“薑小姐怎麼能這樣,就因為我哥曾經對她做過不好的事情,如今她就要拿著刀子捅我哥嗎?這世上究竟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傅時琛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扳過宋雨薇的肩膀,皺著眉頭問她:“卿卿一向待人和善,再加上她現在已經失明了,怎麼可能突然就對你哥出手?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還有,我是說過可以看一下你哥的項目計劃書,但沒有說過允許他直接拿著東西來家裏找我。”
宋雨薇怔怔地看著她,臉上寫滿了驚訝與不滿:
“所以,你現在是覺得這一切都怪我哥,都怪我了對嗎?可家裏傭人都說了,她們親眼看到......是薑小姐聽出我哥的聲音後就突然發瘋拿刀子捅人,這些你也全都不信是嗎?”
傅時琛輕歎口氣,“寶寶,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分明就是這樣想的!”宋雨薇猛地推開他的手,雙眸含淚地衝他說著:
“是啊,我差點忘了,薑小姐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偏向她也是天經地義的,我現在就帶著孩子還有我哥離開海城,再也不打攪你們的幸福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卻被傅時琛一把從背後抱住,“我信你,我信你還不行嗎?”
在無人看到的角度,宋雨薇輕輕勾起了唇角,口中依舊是埋怨的語氣:
“那既然如此,薑小姐故意傷人,是不是應該做出些補償?我哥手臂上那道口子太大了,醫生說以後會留疤的,這樣,你讓薑小姐植皮給我哥,我就相信你真的公平公正。”
聞言,傅時琛下意識朝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我看了一眼,但他沒有猶豫太久,就啞聲對宋雨薇說著:“好,都依你的......”
看到這,對於手臂上傷口的由來,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顫抖著關掉監控,盡管早就看清了傅時琛的真麵目,但這一刻,我的心還是不受控製地抽痛起來。
這就是我精挑細選,愛了這麼多年的丈夫啊。
他原來會趁我昏迷不醒的時候,派人割下我的皮肉,為我的仇人去做植皮。
好,真是好啊......
我強壓下心頭的酸澀,快速將這段監控拷貝保存了下來。
沒關係。
用不了太久,這些東西全都會公布出去,我會一點一點,親手撕下他和宋雨薇這虛偽的麵具。
回病房的路上,我依舊敲著盲杖裝瞎,卻總感覺有什麼人跟在我身後。
還沒等我回頭去看,後頸忽然傳來一陣鈍痛,接著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