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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持皺眉，“江月蘅！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你護著她們，若是傳出去，豈不是我這個縣令徇私舞弊！”

“我就是要護著，你能怎樣？”

“你！”

他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

觀棋的侍女焦急道，“大人，要不就算了吧，讓夫人給小姐看看吧，這都抓爛了。”

她撩起觀棋的衣袖，上麵全都是指甲留下的紅印，還有血絲。

這可將林持心疼的不行，看向我。

“月蘅，隻要你醫治好觀棋，我就不動她們。”

這時候倒是想起來我的用處了。

我嗤笑一聲，收起劍。

“我不醫治，你也動不了她們。”

林持臉色如墨，緊咬牙關，卻無法反駁。

冷看我一眼，將觀棋打橫抱起離開。

蘇家姐妹被氣的不行，我帶她去更衣後，小坐了一會兒送她們離開。

去藥室清點藥材時，一進去，一片狼藉。

一直跟著我的小徒弟阿蒲暈倒在地，我叫了許久才將她叫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忽的坐起身，“師父！他們把師公留給你的結元丹給搶走了！”

“什麼！”

一陣頭暈眼花，我險些沒站穩。

那結元丹可為將死之人續命半年，珍貴無比。

是師父給我應急用的，沒想到......

衝到觀棋院子，她身上的紅疹已經盡數退下，裝放結元丹的盒子就放在一旁。

看到我，林持不滿，“現在來做什麼？”

“我的結元丹你給觀棋吃了？”

“是。”

“你可知那結元丹......”

他打斷我的話，“那又如何，觀棋值得。”

看著那個空盒，我指尖發顫，眼淚險些流出。

我的神色讓林持嗤笑。

“不過一顆丹藥，你鬧什麼？”

“那是我師父給我的！世上可僅有三顆！”

“這就是你不救觀棋的後果。”

他說罷，將那裝藥的盒子踩碎，隨意的扔在地上。

我的眼淚滑落，無聲低笑。

笑我眼瞎，沒有盡早看清他的真麵目。

也笑我蠢，沒有將重要的東西盡快轉移。

隨意擦掉眼淚，我拿出了隨身的火折子，直接扔到了觀棋正在躺著的床上。

她驚叫的聲音十分難聽，屋子也亂作一團。

“你！江月蘅你瘋了嗎！”

我充耳不聞，直接離開。

沒多久，林持就讓人將我的院子給圍了，不準進出。

我也沒有反抗，他會過來求著我出去的。

過了半月左右，府中張燈結彩。

林持要娶觀棋做平妻，連我的院子都掛上了紅綢。

大婚當日更是熱鬧，鞭炮聲連綿不絕。

整個邕州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了，還支了不少的席麵在大街上，供百姓食用，得了不少的好名聲。

林持笑著將人迎進門，正準備拜堂時，觀棋突然感覺小腹一陣抽痛，渾身打了個戰栗。

她不想影響拜堂，就強忍著。

可在禮官喊“一拜天地”時，她捂著肚子癱倒在地。

林持被嚇了一跳，立刻扯下了她的蓋頭。

“觀棋！你怎麼了？”

她揉了揉肚子，臉上慘白。

一個婦人說，“這......是不是快生了啊？”

“快生了？那快！快去請接生婆！”

林持剛吩咐完，喉間一股腥甜湧上，他沒克製住，吐出一口黑血。

在他驚詫時，觀棋也吐出一口黑血，人已經昏厥。

周圍看客大驚失色，“這！這是中毒了嗎？”

小廝攙扶著林持站起，如今他隻覺得胸膛火辣辣的疼，壓根沒工夫去管觀棋。

顫抖著伸手指向我的院子，“快......快去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