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自己會死得很痛苦，卻沒想到最後會這麼的輕鬆。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晚棠床頭櫃上的心電監護儀的滴答聲變得粘稠遲緩，像浸在蜂蜜裏的鐘擺。
她數著第三十六次早搏時，右手小指忽然失去了知覺。
這個信號讓她睫毛顫動，如同等待融化的雪落在暖爐邊沿。
走廊傳來藥物車輪椅轉動的金屬哀鳴，她卻在消毒水氣味裏聞到了梔子花的甜香。
二十年前葉家老宅牆邊的花簇突然鮮活起來，爸媽和哥哥握著她小小的手掌數著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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