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地不熟我真的好害怕,他們都對我不好,打我罵我,都說是姐姐你打過招呼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姐姐,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
林芯音膝蓋一軟,眼看著就要跪到地上。
陸宴馳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將人揉進懷裏。
她的手腕上,是細細密密用刀子劃破的痕跡。
臉頰,還微微腫脹,像是被人打過。
她倚靠在陸宴馳的懷裏哭泣,眼淚落在了陸宴馳的衣服上,暈開一道痕跡。
他沒有一絲嫌棄,隻有愈發的心疼。
“林芊凝,你為什麼就是容不下音音!”
“那個導師史密斯我已經找人看住了,是斷掉他一隻手來給音音贖罪,還是你寫血書。”
“你自己選。”
林芊凝不敢置信地看著陸宴馳,他為了林芯音竟然瘋魔至此。
她渾身顫抖。
史密斯先生的手是他賴以營生的根本,她恨自己的自私和無能,使得史密斯先生攤上了這樣的無妄之災。
她摸向了陸宴馳遞上來的小刀和紙筆。
“放了史密斯先生,這一切與他無關,我寫。”
陸宴馳像是看一個罪大惡極的罪人一樣。
“所以你承認指使導師打壓音音對嗎?”
林芊凝啞然,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宴馳讓人把平板遞了上來,畫麵裏,史密斯先生的手就在鍘刀底下。
他被遮住雙眼,恐懼感被放大。
他用外語聲嘶力竭地辯解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承認還是不承認。”
“是我指使的,是我指使的!我求你放了他!”
林芊凝的血液在此刻幾乎都要凝固了,她眼前一陣發黑卻依舊咬牙抬手寫下了第一個血字。
隨著血字在宣紙上落下最後一筆,林芊凝倚靠在牆邊有氣無力。
陸宴馳同意放過史密斯先生,但還是命人打傷了他的一隻手。
他在林芊凝的耳邊輕聲說著。
“隻要做壞事,都得留下些什麼,不是嗎?”
林芊凝的嘴唇顫抖著做最後的辯解。
“我沒有做過,我們都沒有......”
對史密斯先生的愧疚感將她徹底吞沒。
林芯音挑釁的眼神匆匆掃過林芊凝,血書被她隨意踩在腳底。
身上的傷口不少是她用畫筆畫出來的效果,她此刻正用酒精擦去那些痕跡。
陸宴馳聞到酒精的味道神色一變,心疼地轉過身去。
“酒精碰到傷口會很疼的,音音不可以用這個殺菌。”
林芯音撲進他的懷裏,輕聲辯解。
“才不是呢,你看這裏傷口都好了!”
“一定是宴馳哥哥的功勞。”
酒精擦過的“傷口”白皙如初。
陸宴馳笑了笑,心軟地把她抱起,推門送進了房中。
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他卻看不出來。
林芊凝昏迷的前夕,聽見的就是他們耳鬢廝磨的喘息聲。
林芯音的聲音嬌羞清脆。
“宴馳哥哥,姐姐還在外麵呢!”
陸宴馳早已被撩撥起動靜,一發不可收拾。
“那就讓她聽著好了。我要讓她知道,她能搶走你的人生,卻搶不走我對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