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癌症晚期,我扶著她去丈夫陸景琛新開的頂級療養酒店,準備陪她享受最後時光。
我預定了頂級的總統套房,辦理入住的時候,媽媽因為疾病的折磨,在大廳流了一地鼻血。
我連忙道歉,並提出賠償清潔費用。
大堂經理林薇薇卻滿臉嫌棄,不依不饒道:“我們可是高端療養酒店,你媽要是死在我們這裏怎麼辦?”
“太晦氣了,你趕緊賠完錢就滾,我們不接待快病死的人。”
林薇薇捂著鼻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我媽。
我氣不過,上前和她理論:“我告訴你,我可是這家酒店的老板娘!你就是這樣的的態度服務客人的嗎?”
林薇薇聽聞後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笑得花枝亂顫,“又是個冒牌貨,我告訴你上周有個女的自稱是陸總老婆,最後可是被我打斷腿扔出去。”
“你猜,現在陸總會讓我打斷你幾條腿?”
......
我媽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全身。
醫生說,剩下的日子,要按小時計算。
我推著她,站在星月灣邸的大堂。
這是我丈夫陸景琛新開的頂級療養酒店,號稱人間仙境。
我想讓媽媽在最後的時間裏,舒舒服服的享受剩餘的時光。
“清姿,景琛真是出息了。”
媽媽環顧著金碧輝煌的大堂,眼裏是真心實意的驕傲。
“這地方真好,跟畫裏一樣。”
“你能嫁給他,我這輩子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
心口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得發慌。
我安撫好媽媽,去前台辦理入住。
“你好,我預定了三個月的總統套房。”
入住手續辦理很麻煩,我等了半小時還沒辦好。
這時,一個穿著緊身包臀裙的女人扭著腰走了過來,胸口的工牌寫著:大堂經理,林薇薇。
她緊盯著我,視線裏充滿不屑。
“麻煩快一點,我媽媽是癌症晚期病人,她等待的時間會很難受。”
我話音剛落,大廳傳來陣陣尖叫聲,“這裏有人流鼻血了,救命啊!”
我轉過頭,看到媽媽半邊身子癱在輪椅上,鼻血已經流了一地。
我顧不得其他,趕緊跑到她旁邊。
“媽,你怎麼樣?”
我一邊幫媽媽清理著,一邊催促前台:“我媽媽的身體很難支撐坐這麼久,麻煩快點給我辦理入住!”
林薇薇這時走了過來,她上下打量著我和我媽,眼神像在看兩隻誤入瓷器店的流浪狗。
最後,目光落在我媽蠟黃的臉上和虛弱的體態上。
她捂住鼻子,滿臉嫌棄。
“我們星月灣是高端療養酒店,你媽要是死在我們這裏怎麼辦?”
“太晦氣了,你趕緊賠完錢就滾,我們不接待快病死的人。”
我媽的身體僵了一下。
我扶著她的手緊了緊,臉色冷了下來。
“我們預定了房間。”
我遞上手機裏的頂級VIP預定信息。
林薇薇瞥了一眼,嗤笑一聲。
“刺啦——”
一聲脆響,她竟然直接搶過我的手機,當著我的麵刪除了預定記錄。
“拿著假訂單來碰瓷的窮鬼,我見多了。”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們這種人能消費得起的嗎?”
媽媽被她囂張的態度氣得直發抖,咳嗽得更厲害了。
我心裏的火“噌”地一下就躥了起來。
“我告訴你,我是這家酒店的老板娘!你就是這樣的的態度服務客人的嗎?”
林薇薇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她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豐滿的胸脯抖個不停。
“又來一個?”
“我是這家酒店的老板娘,上周才有女的自稱是陸總老婆,被我打斷了腿扔出去。”
她笑夠了,朝我走近一步。
一股廉價又濃烈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她伸出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一下一下地拍著我的臉。
動作輕佻,語氣殘忍。
“你猜,今天陸總會讓我打斷你幾條腿?”
我的視線,落在了她拍我臉頰的那隻手腕上。
一塊百達翡麗限量款腕表。
全球隻有兩塊,情侶款。
一塊在我抽屜裏,另一塊,陸景琛說他自己戴著。
表盤背麵,還刻著我們名字的縮寫:C&Z。
原來如此。
我忽然就不氣了。
連心跳都變得異常平穩。
我輕輕撥開她的手。
“老板娘?去叫陸景琛過來。”
“我在這裏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