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有人衝上來,裴鶴遠先是一愣,緊緊攬住林綺姍的肩膀,看清來人是祝頌慈,他把林綺姍推到自己身後,保護幼崽一樣保護她。
“頌慈,既然說了送我,就不能這麼小氣。”
祝頌慈笑了笑。
原來他還記得。
十年前,裴鶴遠最初創業的時候,屢屢麵臨危機,公司差點開不下去。
祝頌慈心疼他熬夜磨項目,心疼他被仇家用挖腎作為項目金,抖著手拿出死去奶奶送她的藍寶石項鏈,放進拍賣會現場,為他換了第一桶金......
裴鶴遠當年歡喜的不行,他不問藍寶石的來由,隻是抱著祝頌慈又哭又笑,眼淚灑在她的肩膀,他賭咒發誓,此生一定拍回,此生永不辜負。
可在一起的第三年,裴鶴遠幾乎忘了項鏈的事......
在一起的第十年,他親手把這串藍寶石項鏈戴到林綺姍的脖子上?!
祝頌慈攥著那串項鏈,眼淚都要流出來,“裴鶴遠,你說過還我的。”
裴鶴遠表情難堪,他猶豫著,幾乎要從林綺姍脖子上摘下。
可林綺姍眼睛在兩人之間看了看,親自動手拿下這串項鏈,塞到裴鶴遠的手上。
她聲音哽咽,沒掉眼淚都讓人看得可憐。
“裴先生,我出身低微,是配不上這麼貴重的東西。”
“既然是頌慈姐姐的,那就還給姐姐吧?”
裴鶴遠還沒說話,身邊的吃瓜群眾就跟著湊熱鬧。
“林綺姍出身不高,那祝頌慈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大家都是高攀不起的金絲雀,你看看人家林小姐,就來的坦蕩多了,要不起就是要不起,反觀祝頌慈,嘖嘖嘖,十年前給出來的東西,還想著要啊?你也真好意思?”
“祝小姐父母雙亡,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貴重的東西?要麼是偷的,要麼是騙的!呐呐呐,祝小姐,你寫別急著搶項鏈,反而要把話說清楚,這項鏈,你到底是從哪弄來的?”
全場都圍著祝頌慈逼問。
細密的汗都從祝頌慈額角冒出。
她倒退兩步,攥緊拳頭,幾乎要說出自己的身份。
林綺姍擋在祝頌慈麵前,哭著說:
“不要罵姐姐,都是我的錯,如果沒有我,裴先生就不會把這串項鏈戴在我的脖子上,你們要罵就罵我吧!”
裴鶴遠攥著那串項鏈,心疼地不行,他把項鏈扔到祝頌慈臉上,轉身抱住林綺姍。
“不怪你,怪我,怪我識人不明,十年前認識的是她,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