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小臂的紋身,眼裏放出興奮的光:
“你居然敢把靜靜的名字紋在身上!方便你隨時隨地發情嗎?!”
我高聲反駁:
“這個紋身是紀念我母親的,和馮靜靜沒有任何關係!”
在我不多的記憶裏,作為天文學家的母親總是很忙。
但每次她從研究所回來,總會摟著我遙望星空。
我七歲生日前夕,她身體已經很不好了。
我隱隱預感到她將離我而去,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怎麼辦......我是不是快沒有媽媽了......”
母親也哭,哭完遞給我一架望遠鏡:
“媽媽要去當天上的星星了。”
“不過,寶貝有了這架望遠鏡,就會看到媽媽......”
那架望遠鏡早已壞掉,成年後我在手臂紋上了它的圖案。
這是我與母親連接的唯一渠道,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毀掉它!
巨大的憤怒讓我扭轉手腕!
胡古馳根本承受不住,痛得彎下了腰。
嘴裏卻不依不饒:
“你個賤胚子!”
“哪有人紋身紋個望遠鏡在身上?還不是因為靜靜名字裏有個‘靜’字!”
“你害我包皮裂開,一報還一報!我也從你身上剜去一塊皮,不過分吧!”
他邪惡地挑眉一笑,示意其他人:
“誰讓紋身消失,我就分給他模特學校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
我雙眼紅得嚇人:
“誰敢動我紋身,今天都走不出這個門!”
此話一出,全場哄堂大笑:
“死到臨頭還放狠話呢!爺先把你打成啞巴!”
“得虧是胡總心軟,要是我,還得把你眼睛挖了,看你還能怎麼發情!”
說著,平頭男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水果刀,朝我小臂就割下去!
我抬起一腳,將刀踢飛。
可下一秒,就被失去理智的眾人按在身下,動彈不得!
不知誰帶頭,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像牲畜一般,爭先恐後往我臉上吐起了口水!
眼睛被黏稠的液體糊住,惡臭讓我控製不住吐了出來。
我拚命掙紮,嗓音因痛苦而嘶啞:
“校長和領導馬上就到了,如果他們知道......”
話隻說了一半,小臂鑽心般的痛苦讓我全身顫抖。
胡古馳舉起滴著血的刀,奇異的狂喜使他也在詭異地抖動:
“公狗!幾千萬的投資在朝我招手!”
“你看,我幹妹妹已經帶著巨佬來了!有你這張皮作為投名狀,老子下半輩子都有著落了!”
我朝門口望去。
果然,一男一女並肩走進來。
在他們身後,是黑壓壓幾千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