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槿並沒有在意,隻是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把這些年慕之白送她的所有禮物都整理了出來,不管意義多麼深重,隻要是值錢的,她都放在了一起。
這些東西,她曾經都無比珍重,覺得是慕之白對她愛的見證。
可現在看著這一切,她卻覺得無比諷刺,還不如捐給有需要的人。
這樣想著。
她就幹脆把這些東西都郵寄給了熟悉的機構,讓他們進行拍賣,所得款項全部捐贈給山區的兒童。
寄完包裹,她才開始收拾自己要帶走的東西。
可她看來看去,才發現自己需要帶的無非就是一些證件,和簡單的幾件衣服。
原來她住了六年的地方,真正屬於她的東西,不過一個背包就能裝下。
做完這一切,她重新躺回了床上,卻看到手機屏幕推送了一條新消息。
一個陌生的賬號,請求添加她為好友,名叫薛薇。
頭像是一個女生在落地玻璃前拍的側身照,完美展示了好身材。
越細看那張圖片,她越是心驚。
因為她從裏麵的玻璃反光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失神間,她的手指無意識地點擊了通過。
隨後,一堆不堪入目的照片發了過來,竟全是慕之白和薛薇的親密照和視頻。
木槿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淚水也瞬間溢滿了眼眶。
她顫抖著手,打開了那些視頻,窺探到了慕之白的另一麵。
不像和她在一起時的克製隱忍,全是簡單粗暴的各種姿勢動作。
而視頻最後,無一例外都能看到慕之白露出饜足的神情。
這時,手機再次響起,薛薇竟直接打來了語音。
木槿明知她是故意挑釁,卻還是點了接聽。
那邊的對話,也很快傳入她的耳中。
“這麼急叫我過來,就是看你這女仆造型?”
那個說會在家陪她的人,如今卻出現在手機的另一端。
薛薇嬌笑一聲,聲音甜到發膩:“不好看嗎?我的主人。”
隨後,語音變得斷斷續續,隻能聽到男女混亂的喘息聲不斷傳來。
木槿怔怔地看著手機,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胸口處像被壓了一方巨石,連呼吸都會覺得痛。
良久後,她聽到那個女人嬌喘著問:“那我和你的未婚妻相比,你更喜歡誰?”
慕之白正在盡情釋放自己的欲望,哪裏還會顧及什麼感情。
他伸手掐住薛薇的腰,語氣中沾滿了情欲:“當然是你這個小妖精了,她哪有你會玩!”
木槿再也受不住,掛掉了語音。
她緊緊攥住胸口,試圖緩解心中的痛,可眼淚卻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真的太難受了,心臟處痛得像是撕裂了一般,呼吸也憋得生痛。
他明明說過此生唯愛她一人,可如今他卻說她比不上外麵的野花。
慕之白,你怎麼可以負我負得那麼徹底!
她終於痛哭出聲,撕心裂肺地哭。
她告訴自己,這是她最後一次為慕之白流淚了!
木槿哭到虛脫,再次昏睡過去。
她睡得並不安穩,慕之白和那個女生的樣子一直纏繞在她的夢裏。
直到一道聲音傳來,她才從夢境中掙脫。
“寶寶,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別怕,我在這裏。”
木槿茫然地睜開眼,看著坐在床邊的慕之白,下意識地犯惡心。
她推開他,直奔廁所,抱著馬桶劇烈地嘔吐起來。
慕之白嚇壞了,臉色驟然變白,幫她輕拍著背,語氣裏滿是著急。
“寶寶,你別嚇我,我這就給你叫醫生。”
說著,他就要打電話,可木槿卻抓住了他的手。
“不,不用了,餓過頭反酸而已。”
慕之白眉頭微蹙,仍是不放心。
“你昨天發燒,今天又嘔吐,不看醫生不行。你要是不想去醫院,那我讓他們過來家裏幫你看,好不好?”
木槿站起身,鬆開了他的手,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真的不用,我現在隻想吃粥,我餓了。”
一聽她說餓了,慕之白也沒有多想,連忙應道:“好,那我現在去給你煮,你乖乖躺著等我。”
隻是他轉身的那一刻,她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你下午沒有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