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功搗毀販毒團夥後,我終於結束了七年的臥底生涯,回國接受嘉獎。
在那人間煉獄裏,我憑著一股狠勁臥底七年,終於拿到了他們的販毒證據。
任務結束後,我迫不及待的趕回家,想要見一見我的愛人和家人。
可推開家門後,我卻隻看到了丈夫和一對陌生母女。
我急忙拉住丈夫,問他女兒的蹤跡。
丈夫尷尬的笑了笑,告訴我女兒去補習班了。
可我環顧四周,整個家裏沒有半點女兒生活過的痕跡。
所以我沉下臉,質問丈夫:
“我們的女兒呢?小雨到底去哪了?”
丈夫默不作聲,那個陌生的女孩卻突然開口。
“爸爸,你不是說你隻有我一個女兒嗎?”
1
臥底七年後,我終於不負組織的期望,順利拿到了毒販的證據,搗毀了毒窩。
接受嘉獎後,我迫不及待踏上了回家的路,隻為第一時間見到我的女兒和愛人。
我這麼久沒回家,老公和女兒肯定急壞了吧。
想到這,我迫不及待地推開門,想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誰知我推開家門後,卻看到了正在吃飯的一家三口。
而坐在主位的人,赫然是我的丈夫。
他身邊的女孩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正親昵地給丈夫夾菜。
我愣在原地,一時間甚至不知該作何反應。
老公這時終於反應過來,匆忙起身,臉上寫滿驚愕和慌亂。
我死死盯著他,聲音顫抖:
“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也抬起了頭,神情淡漠,仿佛早有準備。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我才意識到,這一家三口,根本不是等我回來團圓的架勢。
就在此時,我突然被坐在桌旁的小女孩吸引了目光。
“陳凱!”
我攥緊拳頭,指節泛白,
“你告訴我,小雨的銀鎖怎麼會在她身上?”
丈夫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說:
“這......這是我給她買的新鎖,可能碰巧款式一樣......”
“款式一樣?”
陳凱可能不知道,那塊平安鎖是我親手給女兒打的,上哪去找一塊一模一樣的?
除非......
想到這些,我冷笑一聲,
“那小雨呢?她去哪兒了?你們這不是在吃飯嗎?怎麼不見她出來吃飯?”
我的聲音越來越高,環顧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家。
牆上的婚紗照換成了丈夫和那個女人的合影,我種下的那些綠植全都不見蹤影,就連我親手繡的全家福十字繡,都被換成了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
那個女人突然站起身,將那女孩護在身後,臉上帶著虛偽的溫柔:
“姐姐你別激動,我叫林薇,是陳凱的......妻子。晚晚是我們的女兒。”
“妻子?”
我如同被雷劈中,猛地看向陳凱。
“我去出任務,你就再婚了?那小雨呢?小雨在哪?”
陳凱的臉漲得通紅,終於憋出一句:
“小雨......她在鄉下奶奶家,她覺得城裏環境太吵......”
“放屁!”
我厲聲打斷他。
“小雨從小就怕黑怕蟲子,你媽還一直嫌棄她是個女孩,她怎麼會主動去鄉下?”
就在這時,那個叫晚晚的女孩突然哭了起來,抱著陳凱的腿撒嬌:
“爸爸,這個阿姨好凶,我怕......”
陳凱立刻皺眉推開我:
“蘇晴!你別嚇到孩子!你走了七年了,生死不知,我總不能等你一輩子,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你就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很好?”
我看著他護著那對母女的模樣,心徹底沉入冰窖,手也握成了拳頭,強忍怒氣質問陳凱。
“所以你們就把小雨丟了,自己又組建了新家庭?陳凱,你告訴我,我們的女兒到底被你弄哪去了?”
晚晚卻突然仰起哭紅的小臉,懵懂地拉著陳凱的衣角:
“什麼女兒呀爸爸?你不是說,我是你唯一的女兒嗎?”
2
隻有一個女兒?
她這話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廁所突然傳來一陣水聲。
我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快步衝過去,推開門的瞬間差點暈厥。
我的女兒小雨,居然正跪在地上擦馬桶。
她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衣服,袖口磨破了邊,瘦小的身子蜷縮在冰冷的瓷磚上,凍得指尖通紅。
馬桶刷在她手裏搖搖晃晃,汙水濺到她的臉頰上,她卻渾然不覺,隻是機械地重複著擦洗的動作。
“小雨?”
我嗓子發緊,幾乎認不出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孩子。
七年前那個紮著羊角辮、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的小姑娘,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媽媽?”
小雨聽到我的聲音後渾身一顫,手裏的馬桶刷“哐當”掉在地上。
她茫然地抬起頭,那雙曾經清澈如溪的眼睛裏,此刻隻剩下空洞的白。
我的心像被生生剜去一塊,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晚晚不知何時跟了過來,躲在陳凱身後探出頭,指著小雨奶聲奶氣地說:
“爸爸,她也是你女兒?可你不是說她是家裏的保姆嗎?奶奶說她眼睛看不見,隻能留下來幹活抵飯錢呀。”
“保姆?”
我猛地轉頭看向陳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陳凱,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凱被我逼視得連連後退,臉上血色盡褪:
“晴晴你聽我解釋,你失蹤以後,小雨每天哭,後來哭壞了眼睛,我也是沒辦法......”
“沒辦法?”
我一步步逼近他,聲音裏的寒意幾乎能凍住空氣,
“所以你就把她當成保姆使喚?讓她跪在地上擦馬桶,讓這母女倆進門,享受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我俯身想去碰小雨的臉頰,她卻像受驚的小鹿般往後縮,小小的身子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你......你是誰?別碰我......”
“我是媽媽啊,小雨,我是媽媽回來了。”
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滾落,滴在她凍得發紫的手背上。
“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來晚了......”
“媽媽?”
小雨愣了愣,突然伸出手胡亂摸索,指尖觸到我臉頰的瞬間,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媽媽!真的是媽媽!我好想你......他們說你不要我了......”
她的哭聲像一把鈍刀,反複地切割著我的心臟。
我緊緊抱住她瘦弱的肩膀,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薄得像紙,懷裏的小身子輕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林薇突然上前一步,假惺惺地勸道:
“姐姐你別激動,小雨在我們家過得很好的,我們從沒虧待過她......”
“很好?”
我冷笑一聲,猛地扯開小雨的衣袖,一道道青紫的瘀傷赫然映入眼簾。
“這就是你說的很好?讓一個失明的孩子幹重活,讓她吃不飽穿不暖,這就是你們的不虧待?”
陳凱見狀急忙擋在林薇身前:
“蘇晴你別無理取鬧!七年了,是我和林薇把小雨拉扯大的,你現在才回來,憑什麼指責我們?”
“拉扯大?”
我看著他護著那對母女的模樣,隻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燃燒。
“把親生女兒當成傭人使喚,陳凱,你真是讓我惡心!”
我抱起渾身發抖的小雨,她的小手死死攥著我的衣角,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看著眼前這對鳩占鵲巢的男女,又看了看小雨空洞的眼睛和滿身的傷痕,一股從未有過的殺意從心底翻湧而上。
我為了國家在外舍生忘死,可我的女兒卻在家裏飽受欺淩。
我倒要看看,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3
林薇被我的眼神嚇得後退半步,隨即又換上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眶一紅,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姐姐,你真的誤會我們了。這些年陳凱一個人帶著孩子多不容易,我進門後也是真心把小雨當親女兒疼的。她眼睛不方便,我怕她在家悶得慌,所以才讓她做點力所能及的活。”
陳凱立刻在一旁幫腔,臉上帶著愧疚又無奈的神情:
“晴晴,林薇說得對。我們知道讓小雨幹活委屈了她,可她眼睛看不見,我們總不能一輩子把她捧在手心裏吧?讓她學著做點事,也是為她好。你看晚晚,從小養尊處優的,現在連自己穿衣服都不會,我們這也是吸取教訓啊。”
“為她好?”
我冷笑一聲,抱著小雨的手臂緊了緊。
“讓她穿這麼薄的衣服跪在地上擦馬桶是為她好?這一身的傷也是為她好?陳凱,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七年不見,長進不少啊。”
林薇見我不吃她那套,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拉著陳凱的胳膊哽咽道:
“凱哥,你看姐姐怎麼就是不信我們呢?我們真的沒有虧待小雨啊,家裏的好吃的好喝的,哪樣沒給她留著?是她自己性子倔,非要跟我們賭氣,不肯好好吃飯......”
“夠了!”
我厲聲打斷她,眼神如刀般刮過他們倆,
“你們的話,還是留著自己慢慢品吧。小雨的衣服說不了慌,她身上的傷更不會說謊!”
陳凱被我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惱羞成怒地喊道:
“蘇晴!你別太過分了!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要是再胡攪蠻纏,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客氣?”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步步朝他們逼近,
“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對我不客氣。”
說著,我突然出手,一把揪住林薇的頭發,在她尖叫聲中將她的頭狠狠摁向還沒衝幹淨的馬桶。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顛倒黑白,那就好好嘗嘗這馬桶水的滋味,讓你們清醒清醒!”
陳凱見狀急得想去拉林薇,我抬腳就將他踹倒在地,反手揪住他的衣領,同樣將他的頭摁進了馬桶裏。
“還有你,陳凱,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嗎?那就跟你的好妻子一起,好好感受一下小雨這些年受過的苦!”
馬桶裏的汙水濺了他們滿臉滿身,兩人在水裏拚命掙紮,發出嗚嗚的慘叫聲。
我死死摁著他們的頭,直到他們嗆得快要窒息,才緩緩鬆開手。
林薇和陳凱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臉上沾滿了汙穢,狼狽不堪。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聲音冷得像冰:
“這隻是開始。你們欠小雨的,我會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4
林薇和陳凱趴在地上劇烈咳嗽,汙水混著眼淚淌了滿臉,喉嚨裏發出含糊的嗚咽。
晚晚嚇得縮在牆角尖叫,哭聲尖利又刺耳。
我抬腳踩在陳凱試圖撐起身體的手背上,他疼得悶哼一聲,額頭抵著冰冷的瓷磚瑟瑟發抖。
正要再加把勁,門外突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緊接著是婆婆張桂蘭尖銳的罵聲:
“陳凱!林薇!你們死了?讓晚晚哭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門被猛地推開,婆婆拎著菜籃子站在門口,看到滿室狼藉和我們幾個的模樣,眼睛瞬間瞪得滾圓。
她先是瞥見牆角哭嚎的晚晚,又看到渾身汙穢的兒子兒媳,最後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
“蘇晴?你這個掃把星怎麼回來了!”
她把菜籃子狠狠摔在地上,菜葉滾得滿地都是。
“七年不見你死在外頭,一回來就攪得家裏雞飛狗跳!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當年要不是陳凱非要娶你當老婆,家裏能變成現在這樣?”
她幾步衝到我麵前,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你看看你把凱兒和薇薇欺負成什麼樣!還有晚晚嚇得魂都沒了!你趕緊帶著你這個瞎眼丫頭滾出去,我們陳家不歡迎你!”
說著就要伸手去推小雨,我側身避開,將女兒緊緊護在懷裏。
她的手撲了個空,氣得跳腳:
“你還敢躲?蘇晴我告訴你,這房子現在是我們陳家的,你和你這賠錢貨趕緊給我滾,別在這礙眼!她那眼睛本來就治不好,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治不好?”
我猛地攥緊拳頭,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你說什麼?小雨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婆婆被我的氣勢嚇了一跳,脫口而出:
“還能怎麼回事?當年要不是她非要湊上去幫陳凱看晚晚,能被晚晚摳到眼睛?陳凱說治眼睛要花一大筆錢,還不如省下來給晚晚買營養品!”
陳凱在地上急得嘶吼:
“媽!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如遭五雷轟頂,低頭看著懷裏小雨空洞的眼睛,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原來女兒的失明不是意外,更不是哭壞的,而是這對狼心狗肺的父子和那個女孩親手造成,甚至明知能治卻故意拖延!
婆婆不以為意,還在大聲嚷嚷:
“你還有臉回來?誰知道你這七年是出任務,還是跟著野男人跑了!現在人家玩膩了把你甩了,你才灰溜溜地回來想搶陳家的家產?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就應該死在外麵!”
這番話像淬了毒的針,紮得人耳膜生疼。
我看著婆婆那張扭曲的臉,突然笑了。
我這七年的臥底生涯,在她嘴裏竟然變成了跟野男人跑了......
我緩緩掏出手機,撥通了老隊長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我按下免提,聲音清晰而冷靜:
“王隊,問你個事兒。如果有人惡意造謠誹謗國家功勳人員,捏造虛假事實損害名譽,這種情況按法律規定,該判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