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初坐在私家偵探事務所裏,手指輕敲著桌麵。對麵的偵探遞過來一遝照片。
“查清楚了,那夥人是收了白芊芊母親的錢,專門去她家演戲的。”
寧初拿起照片,上麵清晰地拍到白芊芊母親給那幾個混混塞錢的畫麵。
她冷笑一聲,起身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局裏,白芊芊的母親還在哭天喊地:“警官,我是冤枉的啊!”
寧初靠在牆邊,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周斂匆匆趕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鬧夠了沒有?”
“我替你查清楚了,”寧初甩開他的手,指向白母,“那個在你寶貝芊芊麵前演戲的人,就是她親媽雇的。”
身旁的律師立刻遞上證據。
周斂看都沒看,直接打掉文件:“寧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
寧初笑了。
她慢慢走到白母麵前,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惡毒?既然我替你女兒磕過頭,現在換你來還我。”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按著白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白母驚慌失措地尖叫:“芊芊!救我!”
“夠了!”周斂一把推開保鏢,將寧初拽到麵前,“你到底想怎樣?”
寧初看著他暴怒的眼睛,“出口氣。”
她轉身離開,聽見身後白芊芊的哭聲:“斂哥,寧小姐為什麼這麼恨我,我可以走的。”
周斂的聲音陰沉無比:“我會給你報仇。”
寧初被拖進地下室時,手腕已經被粗糙的麻繩磨出了血。
周斂站在陰影處,冷眼看著保鏢將她吊起。
他的目光掃過她蒼白的臉,喉結動了動,最終卻隻是對白芊芊說:“別鬧出人命。”
白芊芊甜甜地應了聲,等周斂轉身離開,立刻變了臉色。
“啪!”
浸了鹽水的皮鞭狠狠抽在寧初背上,她猛地弓起身子,喉嚨裏溢出一聲痛呼。
“疼嗎?”白芊芊湊近,指尖沾了沾她裂開的傷口,“這才第一下呢。”
第二鞭落下,寧初咬破了嘴唇。
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她死死盯著白芊芊。
白芊芊突然大笑,“周斂明明聽見你在慘叫,可他頭都不回,還沒認清現實嗎?他愛的是我。”
寧初的眼睛眨了一下。。
鹽水滲進傷口,像千萬隻螞蟻在啃噬。
白芊芊卻越打越興奮:“他說要給我報仇,是我和我媽演的戲又怎樣?他隻信我。”
寧初突然吐出一口血沫,正噴在她臉上。
“賤人!”白芊芊暴怒,“給我扔進低溫水箱。”
金屬箱蓋合上,寧初艱難的睜開眼睛。
零下的溫度瞬間奪走所有體溫,她拚命捶打四壁,很快連手指都失去知覺。
“周......斂......”
恍惚間她仿佛看見新婚夜,他小心翼翼為她暖手的模樣。
外麵,周斂煩躁地扯開領帶:“夠久了,放她出來。”
“斂哥,”白芊芊抱住他的胳膊,“人家就是嚇嚇她嘛,早就讓人送她回去了。”
她肚子適時地叫了一聲。
周斂神色稍霽:“你呀,就知道你不會真動手,初初要是有你一般善良就好了,餓了吧,回家我給你做吃的。”
冰庫裏的寧初已經停止了掙紮。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用牙齒撕扯手腕上的繩索。
終於,“啪”地一聲,繩子斷了。
馬路邊的水溝裏,寧初像破布娃娃一樣爬出來。
路過的陌生人嚇得差點摔倒:“天!你,你還活著嗎?”
寧初顫抖著抓住他的褲腳,染血的嘴唇一張一合:“打120。”
下一秒,黑暗徹底吞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