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第二日,我打算入宮,尋陛下將婚姻解除。
誰知剛踏進皇宮,西域聖女怒不可遏揪住我的衣領拽進角落。
“我那麼信任你,你卻出賣西域行蹤,害得我的族人都被蕭逸抓起來。”
“白眼狼的小人!”
我剛想解釋,聖女就將袖口中的蠱蟲放了出來。
蟲子爬進耳朵,鑽進口腔,吸吮著手臂青筋裏的骨髓。
我疼的冷汗淋漓,“聖女......這與我無關......是托......”
“溫卿卿,你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就在這時,蕭逸風塵仆仆出現,打斷了我的話。
托雅縮在他身後,眼含淚水扯著衣角。
“難不成是姐姐覺得我搶走了將軍,才想借此機會來....”
她話說一半,眼神怯怯生瞥了我一眼。
我欲哭無淚,想解釋卻被蕭逸猛地推開。
他眼神冷得像是剜傷人,“事已至此,你還想將事情推到托雅身上。”
“她平旦裏連大聲嘶吼都不敢,怎麼做得出傷害他人的事?”
每一字都仿佛是在我傷口上撒鹽,讓我痛不欲生。
可蕭逸完全看不見我的痛苦,拉著托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眼神慌亂查看著托雅身周,他發現托雅手臂上細小的摩擦,甚至發絲脫落。
都沒有發現我身體扭曲蜷縮,清秀臉龐早就滿目瘡痍。
我心臟處的鈍痛變成了一柄尖銳的刀柄翻攪,疼得喘不過氣來。
好在五天後,我就能徹底忘記這段記憶。
忘記他。
恢複知覺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
寢殿半掩的門簾外,我聽見陛下對蕭逸大發雷霆:
“你為了一個城府極深的軍妓,不惜殺害西域一族,還將罪名冠在卿卿頭上,你瘋了!”
陛下與我青梅竹馬。
人人都認為我們是郎才女貌,最為相配。
直到遇見蕭逸,我義無反顧嫁給他。
可他終究還是辜負了我。
麵對陛下的指責,蕭逸動也不動,淡漠地說道:
“托雅身弱,長期在軍營被欺負,受不了西域報複的傷害,卿卿不一樣。”
“我為保留溫卿卿‘將軍夫人’的頭銜,才沒有提出休妻,而是納托雅為平妻。”
陛下氣呼呼地指著他,口中的話在瞥見門簾外的身影後咽了下去下。
我靠在門簾外,自嘲苦笑。
聽了千萬次的話,還是能引起我心口揪痛。
爭吵聲逐漸減弱,我連忙三步一跳躺在床上假寐。
蕭逸指尖輕撫我緊閉的眼眸,漠然道:
“我知道你醒了,西域餘孽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已經盡數討還。”
“你不要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