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抑鬱症嚴重時,我養了兩隻五百萬的兔子當心靈慰藉。
兔子丟了後我整個人都找瘋了,林琛卻按著我的肩,讓我先吃飯。
他野蠻的從一個奇怪的骨頭裏挑出一點肉,強行塞到我的嘴裏。
我還沒來得及反抗,他的表妹就興致盎然的說:“很香吧欣媛姐,現在你和你可愛兔兔徹底融為一體啦!”
林琛也洋洋得意道:“沒那麼難接受嘛,抑鬱症有什麼。”
我的中度抑鬱因此變成重度抑鬱。
國外療養兩年,回國的宴會裏,林琛的表妹往自己身上潑了一杯紅酒,想誣陷到我頭上。
我卻抄起旁邊的兩瓶紅酒,直接從她頭上澆灌下去!
“少了,這才是我潑的!”
林琛衝了過來,又想展現他的偏心。
我卻掄起酒瓶砸他頭上:“你的份也不會少!不用上趕著來找打!”
01
周圍一群陌生人圍了過來。
“這女的誰啊?”
“趕緊道歉啊,你不想活了嗎?”
“這可是林氏集團太子爺,還有一個是他的未婚妻。”
“以為自己穿件晚禮服就是千金了嗎?”
“怎麼敢的啊?”
我恥笑一聲:“未婚妻?”
我不在的兩年裏,從遠方表妹混成未婚妻了?
真是好本事啊!
我的質問態度讓林琛心虛。
因為他知道我們身上有早十年就定下的婚約。
林琛衝過來要跟我理論:“你別鬧得這麼難看!”
他的手準備捏著我的肩膀。
我撩開高開叉禮裙,拿出貼在腿上的電棍。
直接把林琛電倒在地上。
我拿出手機,鏡頭對準從頭到尾都是紅酒的宋穎。
哢嚓一下,拍下我的戰利品。
鏡頭又掃到地上還在翻白眼的林琛。
哢嚓,閃光燈再次亮起。
我左右掃視圍觀的人群。
“我需要你們教我做事?”
“道歉?該道歉的是他們,還有你們這些無知的人。”
我離開了宴會,眾人都默契地為我讓出一條路。
第二天是我和林家兩家人的家宴。
經過我昨天那麼一鬧,餐桌上是十分尷尬。
我是我們家的掌上明珠,三個哥哥坐在旁邊,也沒人敢嗬斥我。
我倒是有興致,
“林琛啊,不是聽說你有新未婚妻了嗎?怎麼不帶上家宴來啊?”
兩家家長都茫然對視:
“什麼新未婚妻?”
林琛窘促地解釋:“別鬧了,欣媛,外麵隨便亂說的,論未婚妻肯定隻有你配得上啊。”
我冷冷盯著他。
可是林琛不配當我未婚夫。
“婚約取消吧。”
全場陷入寂靜,不敢說不敢問。
我和林琛是青梅竹馬。
我們有十幾年的感情基礎,曾經是別人口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自從宋穎這個遠房表妹當上林琛的秘書後。
他的注意力全跑到宋穎身上。
宋穎有栽贓嫁禍的好手段。
讓我在林琛心中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惡女。
我看著十幾年的感情出現裂縫,十年的愛人對我鄙夷相看。
我得了抑鬱症。
可要是說宋穎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林琛就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總說宋穎一個人孤苦伶仃長大,沒什麼安全感。
所以七夕節不陪我過了。
他說宋穎沒出國旅遊的經驗。
所以答應我的全球周遊計劃,給了她。
如果不是他的無條件寵愛,會讓宋穎有可乘之機嗎?
麻辣兔頭的第二天,本該是我們的訂婚宴。
可我哭得肝腸寸斷,直接哭昏了過去。
兩家的家長也心疼我,先讓我去治病。
如今我病好了,也能甩掉這個人渣了。
林琛走了過來:“不要鬧!”
“我沒鬧,我成全你跟宋穎。”
林琛:“她是我遠方表妹,你又在吃什麼醋?”
我右邊的二哥站了起來:
“這麼凶幹什麼!往後退一點!別靠我妹這麼近!”
我站起來回應林琛:
“你現在又知道她是你表妹了?他親你臉,你親她臉的時候怎麼不知道!”
我直接把照片摔在他臉上。
因為巨大的衝擊力和反彈,照片散落一地。
家長們看了一眼照片,就連忙把頭抬起來,表示不忍直視。
林琛卻辯解:“她缺愛不懂事......”
我嗬斥:“她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
林琛垂著低低的頭。
一個近三十歲的男人卻像個幼稚的孩子。
這個飯局不歡而散。
02
第二天是我顧家主辦的晚宴。
目的是為我,時隔兩年重返核心社交圈與家族企業,拉開序幕。
我能感覺到那些目光,審視的、好奇的、試探的。
昨天那些人還叫我給林琛和宋穎道歉。
現在全是對我的畏怯。
在攀談期間,餘光裏的林琛太過顯眼。
幾乎要在我側臉灼出洞來。
他像是不知道我們兩個婚約解除一般,毫無邊界地勸慰:
“欣媛,少喝點。你以前最多六杯就到量了。”
我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喉間滾過辛辣的暖流,我轉向他,目光平靜無波。
“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轉身朝露台方向走去,裙擺劃出冷硬的弧度。
林琛緊隨其後,似乎不同意昨天的婚約取消。
“欣媛,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不是這說沒就沒的。”
“不是說沒就沒的,怎麼沒的你不清楚?”
我就死死盯著他。
他也不反思,就自顧自地輸出:
“欣媛,我跟她真的沒什麼,隻是一個親戚關係。”
“我們這麼多年了,我的生命裏每一個重要的瞬間都有你。”
“第一次逃課、第一次高考、第一次牽手......這些回憶像刻在我骨頭裏一樣,我怎麼可能真的放得下?”
“對不起欣媛......”
突然,一道陌生男生闖入對話:“不要對不起啦。”
是趙煒,圈子裏出了名的浪蕩子,也是林琛多年的死對頭。
“顧大小姐,”他嗓音壓低,帶著自以為迷人的曖昧。
“聽說你們的婚約吹了?”
他湊近些,氣息令人不適,“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終於有機會了?”
我心底冷笑。
他?不過是想借“擁有”我來打擊林琛,證明他贏了罷了。
一種令人作嘔的征服遊戲。
我懶得搭理,連眼神都欠奉。
林琛猛推他:“趙煒,離她遠點。”
趙煒吃痛,卻反而笑了。
“林少,這你管不著吧?顧小姐現在是自由身,我跟她說幾句話怎麼了?輪得到你護花?”
“滾。”林琛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充滿了危險的信號。
兩人劍拔弩張地對峙著,像兩隻爭搶地盤的雄獸。
周圍已有目光隱晦地投來。
狗咬狗。我冷眼旁觀,隻覺得這場麵滑稽又可悲。
好不容易清靜,我剛想喘口氣。
另一個陰魂不散的聲音又黏了上來,帶著假惺惺的甜膩。
“欣媛姐,你剛才真是出盡風頭呢。”
宋穎不知何時湊到身邊,眼神裏藏著劇毒的嫉妒。
“不過,再怎麼風光,有些東西沒了就是沒了......”
我心跳突然亂了節拍。
宋穎繼續惡魔低語:“就像當初那兩隻兔子,再蹦躂,最後不也成了盤菜?”
“麻辣的,嘖,現在想想味道不錯哦?”
“啪!”
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又打了她一巴掌——
“啪!”
宋穎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難以置信地捂著臉頰。
她愣了一秒,隨即像是終於等到這一刻,眼淚瞬間決堤。
哭聲猛地拔高,尖銳又淒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你怎麼能打人?!”
她哭得毫無形象,涕淚橫流,吸引了大廳裏所有人的目光,
“我隻是關心你......嗚哇......”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表演這場拙劣的苦肉計。
保鏢已經迅速上前。
一左一右“扶”住了還在大哭大鬧的宋穎,半請半強製地將她帶離了宴會廳。
周圍的目光複雜各異。
我心有餘悸,深咽一口氣。
不對勁。
她今天這出挑釁,哭得太過刻意,太過聲勢浩大,不像隻是來給我添堵。
像是一場預演,或者一個鋪墊。
我輕輕呼出一口氣,壓下心頭疑慮。
這時,助理來到我身邊,
“小姐,當年的監控視頻片段找到了,雖然被刪除處理過,但技術部門全都恢複了!”
03
熱搜來得毫不意外。
#顧欣媛掌摑#
#豪門千金疑似躁鬱症#
#這樣的繼承人誰敢信?#
幾個詞條掛在前列。
視頻剪輯得很精彩。
截取了我潑她紅酒和昨天扇她巴掌的畫麵。
配上宋穎梨花帶雨的哭訴,說自己長期受我精神壓迫,抑鬱很久。
評論區更是罵聲一片:
【惡臭的有錢人】
【那女的趾高氣揚地,看起來就是霸淩女】
【曝光她!肯定沒少欺負人!】
我劃著手機屏幕,笑了一聲沒說話。
手段低級,但有效。
可惜,她算漏了一點。
我直接去了林家。
我徑直上樓,走進那間我曾住了很久的臥室,開始收拾我留下的首飾和衣物。
梳妝台抽屜底層,放著一個相框,裏麵是多年前我和林琛的合照。
我拿起它,想拆開取出照片,卻意外發現相框背後,用尖銳物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賤人”兩個字。
痕跡新舊交錯,顯然不是一次刻完的。
我拿著相框下樓,宋穎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假意看著雜誌,眼角卻瞟著我。
我把相框扔在她麵前的茶幾上,玻璃麵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你幹的?”我問,聲音平靜。
她瞥了一眼,竟然笑了,帶著一種扭曲的得意:
“是啊,我刻的。每次你惹琛哥哥不高興,我就在後麵刻一遍。怎麼樣?”
“啪!”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比昨天更狠。
她的頭猛地偏向一邊,臉頰迅速紅腫起來。
她捂著臉,卻還在笑,眼神惡毒:
“你又打我?不怕嗎?客廳有監控!熱搜還沒撤呢!”
“蠢貨。”我看著她,像看一件垃圾。
“顧家和林家是合作關係,你損害我的名譽,就是在損害林家的股價和聲譽。”
“不用我動手,林家早就花錢把熱搜撤幹淨了。”
“你這點伎倆,除了給自己找打,有什麼用?”
她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轉而變成難以置信。
接著,那熟悉的、嚎啕大哭的戲碼再次上演。
她的哭聲尖銳刺耳。
讓我突然想起她笑盈盈說“欣媛姐,現在你和你可愛的兔兔融為一體啦”。
胃裏一陣翻攪的惡心。
我猛地伸手抓住她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那張涕淚交加的臉:
“閉嘴!別在我麵前演這套!”
“欣媛!”
林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鬆手!她是有錯,但你下手也不用這麼狠吧?她都抑鬱......”
“她抑鬱症了?”我甩開他的手,指尖幾乎戳到他臉上。
“我抑鬱症的時候你關心過嗎?你不是一直覺得我矯情,無病呻吟嗎?!”
我的聲音陡然拔高:
“什麼叫下手狠?!你們殺了我的兔子!把它燉成一鍋肉端給我!殘忍的到底是誰?!林琛你告訴我!”
林琛被我吼得怔住,臉色白了白,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
這時,我的助理拿著清單適時地從樓上下來:
“小姐,物品清點完畢。”
“除常規衣物飾品外,還短缺十二條項鏈,八枚戒指,三個限量款手包。”
“初步估算,總價值約八千三百萬。”
他目光落在宋穎頸間那條璀璨的鑽石項鏈上,
“其中包括宋小姐現在佩戴的‘星淚’,價值一千二百萬。”
宋穎瞬間捂住項鏈,驚恐地往林琛身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