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我的情況好像真的不好,顧征有些猶豫地往我這邊走了幾步。
其他隊員們見我說得振振有詞,也開始產生了懷疑。
“當初顧隊好像是真的不得重用......”
“雖然說是秘密顧問,但也得有調令吧?何子薇不會膽子真那麼大吧?”
顧征的腳步也被這些質疑的聲音定在了原地,他猶豫了好久,還是做不出決斷。
我知道再沒有藥,我可能會死。
“包裏還有一瓶,給我,我可以,放過你們。”
但何嫂卻衝過來,狠狠打了我一個耳光。
“我讓你繼續造謠!”
“薇薇才是顧問,也是顧征的愛人,你這個賤人,去死吧!”
何子薇眼神一轉,歎了口氣。
“本來不想這麼快就說的,但我怎麼可能沒有調令呢?”
她從包裏掏出了一張紙。
所有人都看到姓名那一欄上,填的是她的名字。
我突然想起,為了給顧征驚喜,一年前就準備了一張空白的調令,而且就藏在這間別墅的書桌上。
原來,他們早在我還沒離開的時候就搞在了一起。
當初,他總是嫌棄這裏離他上班的地方太遠,所以軟磨硬泡,讓我跟他一起住在小公寓。
現在我才明白,這不是對我的體貼。
而是他的心上,另有其人。
所有隊員看到調令之後,看向我的眼神裏多了幾分厭惡。
我感覺到渾身發冷,血液也在不斷流失。
“救、救我......”
顧征看著越來越多的血液,踉蹌著單膝跪在我的麵前。
“淩頌,你、你撐住,我去給你拿藥。”
何子薇咬了咬唇,眼神裏劃過一抹嫉恨。
她故作猶豫地搶先拿過我的藥,聞了聞裏麵的藥片,就把藥片倒在地上。
“阿征,這裏分明是維生素。看來,淩小姐又在演戲了。”
她歎了口氣,像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淩小姐,你真的不要再鬧了。這樣下去,大家都沒法收場的。”
稍稍靠近些,她卻用極低的聲音,語氣惡毒。
“淩頌,你那個傻子弟弟真的很很喜歡趴在地上,給人家當狗呢!”
“等你死了,你死死就會餓死在地下室。到時候,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心中的怒火讓我生出一股力量。
死死咬住何子薇的耳朵,我拚命地撕扯。
“放了我弟弟!何子薇,你敢傷我弟弟,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何子薇滿臉驚恐地跟顧征求救。
“阿征,淩小姐是真的瘋了!救我!”
“你給我鬆開!”
顧征黑著臉,用力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被迫鬆開了嘴,脖子也被他死死扼住。
無力地扒住他的手,胸口的劇痛,已經讓我快要喪失意識。
隻看到他那張充滿了厭惡與後很的臉,對我毫不留情的宣判。
“我真後悔對你心軟!你既然這麼愛演,用狗繩把她綁在門口,讓她給我演個看門狗!”
“顧征,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我死死盯著他,目眥欲裂。
“不知悔改,動手!”
那幾個隊員立刻用狗繩套在了我的脖子上,將我強行拖出了別墅。
“既然當看門狗,那就不能穿人的衣服了!”
他們幾個對視了一眼,蹲下來就要扒我的衣服。
“哥幾個下手都重點,給嫂子出出氣!”
“別碰我!”
我努力護著自己的胸口,從未有過的絕望席卷了我的心。
“我、我以特別總顧問的身份,命令你們,放開我......”
結果,隊員們嘲笑我。
“看了調令還不死心?你要是特別總顧問,那我們就是特工局首長!”
“來!現在趕緊學一聲狗叫,討好一下我們真正的顧問!”
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緊緊攥著,我的眼前已經一片昏暗,逐漸失去了色彩。
我用盡自己的最後一分力氣怒斥。
“傷害總顧問的罪責,你們承擔不起,滾開!”
但顧征卻蹲下來,滿臉失望地看著我。
“直到現在,你還是死性不改!總顧問是首長的女兒,你什麼都不是。”
“淩頌,我也不想鬧得太難看,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認錯。”
“多教教她當看門狗的規矩,我不想再看到她發瘋。”
那幾個隊員立刻心領神會。
身上的衣服根本禁不住他們的撕扯。
下一刻,我就聽到了布料碎裂的聲音。
一同破碎的還有我的自尊。
我死死咬住舌尖的瞬間。
“找死!”
低沉冷冽的聲音,伴隨著滔天憤怒而來。
“敢傷我的女兒,你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