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媽媽是被總裁爸爸豢養的金絲雀。

而我是爸爸為了讓媽媽屈服的人質。

無數次，我都聽見媽媽紅著眼咒罵我去死。

“強奸犯的孩子能是什麼好貨色，怎麼不去死？死了我就自由了！”

她嘴上這樣說，但還是會照顧我。

直到一個雨夜，媽媽的愛人來接她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笑。

我心一狠，無視了爸爸的命令，悄悄解開了她手腕處的鐵鏈，放走了她。

“媽媽，別回頭，你自由了。”

她走前，極其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從那以後，爸爸視為我叛徒。

我的日子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

我在媽媽肚子裏時，她就恨極了我。

為了殺掉我，她穿著愛人送給自己的白色長裙，上吊自殺，想要和我同歸於盡。

卻被爸爸季言攔下。

“你就那麼不喜歡我？甚至要用死來逃離我是嗎？”

沙發上，媽媽拚盡全力對爸爸又踢又咬。

“嗬，沒有誰會喜歡一個強迫自己的人！”

可她的這點微薄的力氣，在一米九的男人，如同螢火之於皓月，根本無法抗衡。

最終，媽媽被褪去衣裙。

我能聽見爸爸的聲音帶著偏執的瘋狂。

“雪兒，你不乖，看來是我對你調教少了……”

隔著肚皮，我都能感覺到粗魯的頂撞，以及聽見媽媽慘烈的叫聲。

“季言，你畜生，不要傷到孩子……”

我混沌的意識裏滿是困惑。

為何她如此厭憎我，卻又在此時，發出這樣的祈求，害怕我受到傷害？

一個小時後，媽媽的哭聲停了。

爸爸卻心滿意足的笑了。

“乖一點，生下這個孩子，你才會心甘情願的配合我！”

原來。

爸爸並不想要我這個生命。

我隻是他用來束縛媽媽的工具。

九個月後。

我見到了媽媽。

媽媽很美，像天上讓我轉世投胎的仙女。

但她也很瘦弱，仿佛風一吹就倒了。

媽媽的身上，總有一股腥膩。

每個晚上，她都會用堅硬的刷子清洗身體。

一遍遍說著。

“好臟，為什麼偏偏是我……”

“阿予，你會不會厭惡這樣的我……”

媽媽的嗚咽聲響徹整個季宅。

媽媽明明很不開心，可季家五十多個傭人都說媽媽是好福氣。

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人人也都說爸爸是寵妻狂魔。

她懷我時更是誇張。

爸爸恨不得去哪都抱著她，連走路都不讓她走。

“能被季總看上，嫁入豪門當嬌妻，上輩子怕是拯救過銀河係吧？”

女傭們羨慕的說著，臉上是癡迷的笑。

“是啊，強製愛好好磕！夫人嘴上說著不喜歡，可身體卻誠實得很。”

後來我慢慢長大了。

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

每一次，爸爸欲望來臨時。

他就會以我為要挾。

媽媽一聽見我的名字，便麵露難色，乖乖順從了他。

等媽媽失魂落魄，帶著一身傷痕回到屋內。

我已經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她在抽泣。

“要是沒有你，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