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秋節,公公賞月時,被煙花嚴重燒傷。
在搶救時,作為主治醫生的丈夫竟然讓他的笨蛋女徒弟開刀。
“師,師父,我的內褲好像不小心遺留在患者體內了......”
“怎麼辦,病人好像感染了。”
“病人沒心跳了......嗚嗚嗚~”
丈夫溫柔地摟住她:
“小笨蛋,手術死人很正常的,你別往心裏去。晚上我帶你吃烤肉。”
笨蛋徒弟馬上笑了起來:
“師父,我吃不下烤肉,和這個病人的臉太像了,我們去吃火鍋吧。”
他陪著徒弟開心賞月火鍋,根本就不管死掉的公公。
我給他打去電話,他語氣極其冰冷:
“誰讓你爸要去湊熱鬧,被燒死了活該,這件事到此為止!如果你敢找菲菲的麻煩,我們就離婚。”
聽到他的威脅我釋懷了,但是傅星涵,被燒死的是你爸啊!
......
這話語裏的羞辱, 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我錯愕地愣在原地, 從他輕蔑的語氣中確認了一件事。
他真的以為, 死的是我那個常年在外考古、他素未謀麵的父親。
電話那頭, 趙菲菲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好像在搶傅星涵的手機。
“師父, 別為不相幹的人生氣了, 快嘗嘗這個毛肚, 我給你涮好了。”
傅星涵的聲音瞬間溫柔下來。
“菲菲涮的毛肚, 是天下第一的美味。”
他轉而對我, 語氣又變得極其冰冷。
“林諾, 我警告你, 別再打電話來煩我和菲菲。”
“如果你敢找菲菲的麻煩, 我們就離婚。”
“對了,”他掛斷前又補充了一句, “那五萬塊錢算我可憐你的, 別不知好歹。”
聽到他的威脅, 我反而釋懷了。
傅星涵, 被燒死的是你爸啊!
他似乎覺得羞辱得還不夠, 又補充了一句。
“你要是實在難過, 心裏實在過不去這個坎。”
“就來我們吃飯的火鍋店門口跪著。”
“我可以考慮把鍋底賞給你, 讓你‘感受父愛’。”
我攥緊拳頭, 指甲深深陷進肉裏。
“諒解書, 我不會簽。”
傅星涵冷笑。
“林諾, 你是死者的法定第一順位繼承人, 隻要你不提出訴訟, 這件事就這麼翻篇了。”
“讓你簽諒解書, 隻是走個形式, 給我徒弟一個心安。”
“你別給臉不要臉。”
電話那頭, 又傳來他和趙菲菲的歡聲笑語。
我平靜地掛斷電話。
指尖劃過屏幕, 撥通了市電視台媒體爆料熱線。
“喂, 你好, 我要舉報市醫院存在重大醫療事故, 手術中將異物遺留患者體內, 致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