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房間裏洗了個熱水澡,換上浴袍,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走到露台上。
海風吹在臉上,很舒服。
樓下傳來爭吵聲。
我低頭一看,正是江哲和江鶯。
他們好像在為住哪裏而吵。
江鶯指著我們酒店旁邊一家看起來就很廉價的快捷旅館,滿臉嫌棄。
江哲則在不停地打電話,估計是在找住的地方。
國慶黃金周,海市的酒店早就被訂滿了。
他們現在才找,能找到就怪了。
我抿了口紅酒,心情好了一些。
這就是他們該得的。
第二天早上,我被敲門聲吵醒。
我從貓眼裏一看,是江哲。
他眼下兩團烏青,看起來一夜沒睡好。
我沒開門。
“冉冉,我知道你在裏麵,你開門,我們談談。”他的聲音帶著疲憊。
“沒什麼好談的。”
“你聽我解釋,我昨天也是被氣昏了頭。鶯鶯她第一次來海市,我總不能讓她睡大街吧?我們最後在網吧待了一晚上。”
我心裏毫無波瀾。
“那是你的事。”
“喬冉!”他提高了音量,“你非要這麼絕情嗎?三年的感情,說不要就不要了?”
我拉開門,靠在門框上看著他。
“是你先不要的。在你為了你妹,把我一個人扔在經濟艙的時候;在你為了你妹,想把我趕出我花錢訂的房間的時候;在你為了你妹,讓我給你付升艙費的時候。”
“我給你錢還不行嗎!”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遝現金,塞到我手裏,“這錢你拿著,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數了數,大概兩千塊。
“不夠。”
“什麼不夠?”
“我說,錢,不夠。”我把錢扔回他懷裏,“江哲,你不會以為,我們之間的問題,是這兩千塊錢能解決的吧?”
他愣住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喬冉就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你對我好一點,我就感恩戴德;你對我差一點,我鬧鬧脾氣,你隨便哄兩句,給點小錢,這事就過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那個意思。”我打斷他,“你和你妹昨晚住網吧,是你自找的。現在,別來煩我,我要開始我一個人的旅行了。”
說完,我再次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