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秋家宴結束,丈夫說要拍一張新的全家福。
我簡單梳洗後下樓,卻發現丈夫的左手摟著寡嫂,右邊蹲著一條狗。
“清辭,位置已經排好了,你再擠進來不好看。”
“豆豆是大嫂的狗,也是咱們家的一分子,這個位置你得讓給它。”丈夫麵不改色道。
“是啊,你一個外人,也沒必要和我們拍全家福。”婆婆不屑地擺了擺手。
我靜默片刻,笑了起來。
“行啊。”
“那等你們這些‘外人’滾出我的別墅,恭恭敬敬給我磕三個響頭後,你們想怎麼拍,就怎麼拍。”
......
我的話音剛落,李母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嘿,婆婆說一句話,你就這樣給我們擺臉色?”
“我說你是外人還有錯了?嫁到我們李家一年了,一兒半女都沒生一個,可不是外人?”
“現在還說要趕我們走——哎呦,果然是看不起我們鄉下人,嫌棄我們呐!”
李母捂著心臟又坐回了椅子上,李銘安和許梔柔當即圍了過去。
“清辭,你為什麼要說這麼誅心的話,不知道媽心臟不好嗎!”李銘安對我皺眉道。
“弟妹,你有什麼氣衝我來,撒在媽媽身上,痛在我心啊。”許梔柔咬著下唇,一臉懂事地給李母揉著心口。
“還是小柔貼心。”婆婆陰陽怪氣地瞪著李銘安:
“不像你,娶了尊大佛回來,碰都碰不得!”
我看著他們一家人親親熱熱地演的一出好戲,心中隻覺得可笑。
大佛?
如果沒有我這尊“大佛”,恐怕李家會在深山裏種地種到死吧?
從我父親資助李銘安上學的那一天,我們就從未虧待過他們一家。
李銘安一路考進名牌大學,進入大公司工作,都離不開我父親盡心盡力的資助幫扶。
李母心臟病手術,我在醫院裏從頭侍奉到尾,端屎端尿,高端補品流水般地送到她的嘴裏,眼都不眨一下。
李父喜歡喝的茶葉,我找遍合作商,隻為送他最新的一茬。
就連許梔柔這個喪夫的嫂子,父親都因看她可憐,動用人脈幫她找了一個學校裏的清閑職位。
而現在,這吸血鬼一家說我是個“外人”,還比不上許梔柔養的一條狗。
“我要是真的看不起你們,會讓你們住在這裏?”
我盯著李銘安,麵無表情地質問他。
他瞥了我一眼,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頭。
“不過也無所謂了。”我攤了攤手:
“既然你們把我當外人,那我的東西就和你們沒有關係了。”
“這幢別墅是我全款買的,自然也沒有義務給你們當免費攝影棚。”
“所以,現在,立刻,滾出我的房子。”
“洛清辭,你到底在亂發什麼脾氣!”李銘安“忍無可忍”地向前一步: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這是我們的共同財產!”
“照片的事我也和你解釋過了,你這樣斤斤計較有意思嗎?”
“哦?你也知道我們是夫妻?”我冷笑一聲,拿起手機,點開一份錄音:
“清辭,我們以後就是要共度一生的夫妻了。”錄音裏,李銘安的聲音無比深情:
“倘若以後我敢做任何背叛你的事,我就給你磕三個響頭,然後淨身出戶!”
我冷冷地看著他。
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隻是拍一張全家福,少一個你的位置,就算背叛了?”
他的不可置信中透著一股鄙夷。
而我看著他無恥的嘴臉,淡然一笑,將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對準了他:
“怎麼?你覺得還不夠,算不上背叛?”
“那你和自己的大嫂許梔柔昨晚在家春宵一夜,留下的這一地避孕套,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