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周後，我把新藥交給了周清染。

她看到那精致的包裝和比之前多了一倍的份量，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老公，你太厲害了！我愛死你了！”

她抱著我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一口。

我不動聲色地推開她。

“快拿去給子慕吧，別耽誤了病情。”

“嗯嗯！”

周清染拿著藥，像得了寶貝一樣，興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周末，周家又辦了一場家宴，名義是慶祝周子慕的身體大有好轉。

我被周清染強拉著去了。

一進門，就看到周子慕滿麵紅光，神采奕奕。

他看到我，立刻迎了上來，熱情地抓住我的手。

“姐夫，太感謝你了！你的藥簡直是神了！”

“我感覺自己現在能打死一頭牛！”

周清染的那些堂弟妹們又圍了上來，用方言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你看子慕哥，吃了新藥，龍精虎猛的。”

“柒姐這下可有福了。”

“真羨慕他們，不像我們家那個，中看不中用。”

周清染滿臉嬌羞，卻又帶著一絲得意。

她湊到周子慕耳邊，用方言低語。

“今晚，我們試試新花樣？”

周子慕的眼睛瞬間亮了，呼吸都變得粗重。

“好啊，保證讓你下不了床。”

他們以為我還是那個什麼都聽不懂的傻子。

所有人都用看小醜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酒過三巡，周清染的母親，我的丈母娘，端著一杯酒走到我麵前。

“好女婿，媽敬你一杯。”

“這兩年多虧有你，我們家清染和子慕才能過得這麼好。”

她滿臉慈愛，說得情真意切。

然後，她話鋒一轉。

“對了，我聽說你投資的那個醫藥公司最近在研發一個新項目，很有前景。”

“你看，能不能讓子慕也參與進去，學習學習？”

“他雖然身體不好，但腦子很聰明，肯定能幫上你的忙。”

我還沒說話，周子慕就接口道。

“是啊姐夫，我對醫藥也很感興趣，你就給我個機會吧。”

周清染也幫腔。

“老公，你就答應吧，就當是為了我。”

一家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看著他們一張張貪婪的嘴臉，突然笑了。

我端起酒杯，站起身。

“好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我答應得這麼幹脆。

我環視四周，目光從他們每一個人臉上掃過。

然後，我清了清嗓子，用他們最熟悉的方言，一字一句地開口。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那我就把公司送給你們，怎麼樣？”

整個房間瞬間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樣，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周清染臉上的血色瞬時褪盡，滿臉的驚詫。

周子慕手裏的酒杯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看著他們驚駭的表情，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越來越冷。

我繼續用方言說。

“不過，在你們接手公司之前，是不是該先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特別是你，周子慕。”

我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最近......特別龍精虎猛？”

“那不是你的身體好轉了，而是我送你的補藥，正在加速燃燒你的生命。”

“裏麵有一種罕見的生物毒素，對於體虛的人來說可以強身健體。但對於正常人來說卻不易於毒藥。尤其是長期過量服用，神仙難救。”

“它的第一個症狀，就是讓你產生精力無窮的幻覺。”

“第二個症狀嘛......”

我頓了頓，湊到他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出了幾個字。

“斷子絕孫，七竅流血，腐爛而死。”

周子慕的瞳孔猛縮，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一股騷臭的液體，從他的褲襠下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