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濯疊好了喜服,羞答答地說要沐浴。
我拽住他的腰帶:“來不及了。”
他的臉更紅了,比桌上的龍鳳燭還紅。
“這麼著急嗎?”
“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
他睫毛微顫:“都,都依你。”
給自己換上方便出門的男裝,我沒聽見顧濯的動靜。
扭頭一看,他已經脫了上衣,正在解褻褲的帶子。
“手下留褲!”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褻褲。
他慘叫一聲:“暮挽挽,你謀殺親夫!”
對不起。
抓錯地方了。
從箱龕找出一個瓷瓶,我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自己塗一塗,會好受一點。”
他得寸進尺:“我不敢塗,你幫幫我。”
說實話。
我下不去手。
就算顧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也架不住他有一根又長又粗的茄子。
那一晚,屬實不太美妙。
都怪暮念念,給他吃了軟筋散。
我一個人辛勤耕耘,又累又酸又疼又脹,他還嘰嘰喳喳個不停。
我不理解。
暮念念為什麼熱衷於此事。
小王子進宮的當晚,二人天雷勾地火,不知日月為何物。
皇後舍不得她遠嫁,她不敢說出自己失身的事,意外得知我和顧濯的計劃,將計就計暗中推波助瀾。
我自詡聰慧,還是被她做局了。
暮念念自知對不起我,讓父皇賜了我一座公主府,私底下還送了十個貌美如花的男寵給我。
我照單全收,卻提不起興致。
大抵是被顧濯的表現傷透了心。
看向恃寵而驕的顧濯,我故作冷漠。
“愛塗不塗。”
暮念念說過的,妻綱不振,何以治家。
想要在顧家過得順遂舒心,顧濯這個愛哭的毛病可不能慣著。
說罷,我朝門外走去。
“唉。”
“你等等我。”
“嘶,你慢點。”
馬車上,顧濯一臉傷心。
“暮挽挽,你有沒有把我當作你的夫君?”
我閉目養神。
“誰家好人大婚當天還要出門?這要是傳出去,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我繼續閉目養神。
“你是不是在外麵養了外室,要我主動領他進門?我告訴你,沒門!”
我閉目養神不了了。
扣住他的後脖,我重重吻住他。
嘻。
小嘴巴終於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