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NA尋親係統建成的第二年,養母的親生女兒被認回家了。
我卻因此掉進了地獄,整日被打的遍體鱗傷。
隻因為我在中秋節多吃了一口宋喬喬最愛的冰皮月餅,就被打斷了一條胳膊。
當擀麵杖再次掄向我的頭頂時,我逃出了家門,闖進了鬧市區一家破舊的二手維修店。
染著一頭白發老板叼著一支煙卷,撐著兩條花臂,半眯著眼睛看向我。
凶神惡煞的模樣像是要吃人。
我脫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豆芽菜一樣的身體,猩紅著眼睛問他:
“從今天開始,我當你的女人,你救救我好不好?”
男人嗤笑出聲,眼角的那道疤微微震顫。
“我的女人?就憑你?”
可撂下這話之後,他轉身給了我一塊親手做的冰皮月餅。
......
我是個孤兒,被收養的那年才三歲,連自己親生父母什麼樣都不記得。
剛開始的那些年養父母對我還算不錯,家裏雖然窮,卻平靜安逸,充滿歡笑。
可自從宋喬喬回家後,我的生活便一落千丈,成為了全家人的眼中釘,浪費錢糧的蛀蟲。
睡覺在門外的走廊角落,吃飯是他們剩下的冷飯,就連喝水都隻能去接水龍頭裏的自來水。
宋喬喬多年沒有生活在他們身邊,脾氣性格都無法駕馭。
可他們拚了命的討好她,所以把那些從她那受的氣,全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臉年複一年都是腫的,唇角撕裂了一次又一次。
結起的厚痂堅硬,一碰還帶著高低起伏的水意,裏麵的膿水怎麼擠都擠不幹淨。
17歲那年的冬天,養父喝醉了酒,半夜打開門,五折我的嘴拖進了雜物間,像是一頭瘋狗,狠狠的蹂躪我,糟蹋我。
用帶了刺的皮鞭抽打我的全身,掐著我的脖子將我的頭狠狠地撞向牆麵。
我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渾身被鮮血和汙穢糊滿,連嗓子都啞的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養父像是魔鬼。
“老子白養了你那麼多年,你也該有所回報了!”
當一切結束,我鼻青臉腫的所在雜物間裏。
養母才像是剛發現一樣,怒吼著衝進來,薅起我的頭發又是一通毒打。
她罵我是不要臉的賤種,是千人騎萬人上的婊子。
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直接打穿了我的耳膜,造成了左耳永久性聽力損傷。
他們卻站在一起,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笑,往我的身上啐口水:
“浪貨,真他媽活該!”
這一次,我實在是餓極了,又趕上生理期,低血糖讓我連站都站不穩。
隻能拿了一塊宋喬喬已經吃不下的冰皮月餅。
可剛咬了一口,就被養母一把薅住頭發,死死的按在了餐桌上,掄起手中的擀麵杖劈頭蓋臉的就朝我砸了過來。
鮮血混著淚水,流淌進我的嘴裏。
腥甜濕鹹的味道混合著口腔裏殘存的冰皮月餅味,那樣殘忍而深刻。
“你這個賤種,老娘供你吃供你住,還供你上學,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偷吃東西,你這個無恥的小偷,怪不得你親生父母不要你!”
“臭婊子,爛貨,你就應該被賣進那些夜總會裏!”
“都是因為你讓我們家這麼多年都窮困潦倒,你看那些同期認回親生孩子的家庭,那一個不是已經飛黃騰達了,都是因為我們一時心軟,養了你這個畜生!”
我被打的奄奄一息。
骨頭斷裂的聲音格外刺耳。
鮮血濕透了身上的衣服,頭發被薅掉了一小撮,散落在地麵上,被風一吹四散飛揚。
我的胳膊斷了。
連爬都爬不起來,隻能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宋喬喬在這時回到家裏,靠在門框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笑:
“什麼狗東西,也配跟我生活在同一個家裏。”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撞開了所有人,不要命似的的跑向了鬧市區的二手維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