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我說什麼,在場的人爆出轟烈掌聲,放出禮花。
“蕪~大小姐勇敢追愛太棒了!”
“大小姐一如既往打直球,好欣賞!”
“超越世俗禁錮,祝大小姐和大叔幸福久久!”
......
騷擾不堪的話語,我眼底肌肉跳動,捂上女兒的耳朵。
當即撥打110,“有人私闖民宅,請立即派人過來。”
掛斷電話,眾人爆笑。
“大小姐的大叔是帥,但好粗魯啊,竟然要報警抓我們。”
“嗚嗚好怕怕,大叔該不會是家暴男吧,大小姐要小心哦。”
黎顏歪頭,嗔怪一聲∶“才不是呢,是你們先嚇到大叔了。”
我熟視無睹,帶女兒進臥室,卻被眼前一幕狠狠刺激。
牆上塗鴉著辱罵妻女的惡語,妻子和女兒的一切物品更是被潑上硫酸。
而妻子為女兒親手縫製的演出服裝被剪得細碎。
我血往上一湧,攔住女兒∶“別碰!”
話音未落,女兒猛地掙脫我的手,徑直衝了出去。
“壞人!她們是壞人!”
我慌忙追出門外,卻驚恐地看見她被黎顏一把推下了樓梯。
我推開眾人。
女兒睜著眼睛看著我,小臉慘白。
我一把將她抱起來,不敢碰她的胳膊,“絮絮不怕,爸爸帶你去醫院…”
黎顏卻纏上來,埋怨的語氣道。
“大叔,你救這賤種幹嘛,她死了才好。”
我目光倏爾一冷,狠狠甩開她。
“我不打女人,但賤人暴打。”
懷裏的女兒氣息微弱,我抱著她往門外衝。
玄關處,一群黑衣保鏢驟然破門,粗暴地伸手就搶我懷裏的女兒。
雇傭兵五年,屍山火海裏拚出的本能讓我動作快如閃電,幾下便利落奪回女兒。
可下一秒,一股刺骨的冰冷硬物,已悄然抵上我腰後。
“大叔,”黎顏語氣難過,“你竟然推我,辜負我大老遠跑來這等你過生日。”
她哢嚓扣動扳機∶“你再不領情,我就打死你。”
我掀開眼皮,眼眸無波。
似乎沒想到我如此平靜,黎顏神情皸裂,手槍一瞬拿不穩。
刹那,我迅速反扣住她手腕,槍口抵上她腦門。
“讓開。”
我抱著女兒往醫院跑,身後傳來黎顏氣急敗壞的怒罵以及摔東西的聲響。
好在送到醫院及時,女兒的傷住院靜養幾天就好。
女兒虛弱睜眼∶“爸爸,比賽......”
“放心,爸爸已經跟老師延期比賽了。”
我握住女兒的小手,愧疚席卷心臟。
晚上,我接到發小電話,他語氣嚴肅。
“來酒莊,我們當麵聊。”
亭子,我翻看查到的資料。
發小倒上茶,語氣憤憤∶“你爸真tm不是東西,當初你媽剛走,他就急著把小三接進門。”
“你當即撂下黎家產業,不過三天,黎氏便瀕臨破產。族人紛紛上門求情,你爸最終隻能跪求你原諒,賭咒發誓與小三斷絕往來。
“誰能想到——”
誰能想到我出國不過五年,他竟摔破誓言,不僅讓小三重登家門,更堂而皇之地給了私生女名分。
嗬,黎顏,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成了首富千金。
我深抽一口煙,掐滅煙蒂。
“安排一下,回老宅。”
我踏出酒莊大門,物業的電話突然急促響起。
聽筒那頭的聲音滿是焦灼:“黎先生,您和家人此刻不在家中吧?”
“嗯。”我應聲。
對方當即長舒一口氣,語氣卻依舊緊繃:“謝天謝地!您家突發火情,消防員正在全力撲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