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3歲那年,沈野州為了保護我不被霸淩,被人打斷了一條腿。
他沒哭,隻是緊緊的把我護在懷裏。
17歲那年,爸爸所在的礦洞發生塌陷,他當場死亡。
礦洞老板不但一分錢不賠,還冤枉爸爸違規操作,讓我用身體賠償他的損失。
沈野州趕到的時候,我渾身赤裸,哭得嗓子都啞了。
他為了我,捅了礦老板17刀,自己則是被其他工人打進ICU。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笑著安慰我。
“彤彤別怕,我輟學供你讀書。” 他做到了。
為了不再讓我受欺負,他白手起家,成為京市新貴。
直到一個女人帶著份孕檢報告找到我。
“我懷孕了,你老公的。”
......
聽到這句話,我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沈野州這麼愛我,怎麼可能會出軌。
“哦,是嗎?”
這些年來勾引沈野州的女人很多,最後的下場無一例外的慘烈。
像這種敢冒充懷了沈野州孩子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沈野州有潔癖,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他都不願觸碰。
我的聲音中隱約還能聽到一點笑意,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
對麵似乎被我的自信驚到了,恍惚了一瞬。
隨即女人爆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
“周彤,你童話故事看多了是嗎?”
“真以為沈野州還愛你?你清醒點吧。”
她從包裏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她和沈野州的視頻。
視頻中兩人抵死糾纏的畫麵,刺痛了我的眼睛和心臟。
她見我變了臉色,眼中的得意愈發藏不住。
“本來阿野是不讓我鬧到你麵前的。”
“不過我這肚子裏的孩子,可不能一出生就是私生子呀。”
“你說是吧,周彤?”
指甲陷進肉裏,我卻像是感受不到痛似的。
麵對女人的挑釁,我心裏那根名為理智的弦,斷裂了。
她還想繼續挑釁什麼,但我沒給她機會。
巴掌一個接著一個的扇在她臉上,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自從17歲那件事過後,我便拚了命的練習散打拳擊之類的技能。
就連沈野州,都不是我的對手。
她就算被扇,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賤女人,你敢打我,一會兒阿野不會放過你。”
“你這不會下蛋的臭母雞,我要殺了你。”
她的話語一再刺激我,我從頭上取下發簪就想紮進這女人的肚子。
這根簪子還是沈野州送我防身用的,他一定想不到現在我會用它來殺了她小情人的孩子。
就在發簪即將進入女人肚子裏時,我的手被人鉗製住了。
是沈野州。
“離離,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不是讓你在家乖乖等我嗎?”
他的聲音極盡溫柔,就像對待曾經的我一樣。
見兩人恩愛的畫麵,我的心像是被人扼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見沈野州來了,這個叫離離的女人立馬一副淚眼汪汪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受盡委屈。
“阿州,這死女人把我的臉都扇腫了。”
“你不會就這麼放過她吧。”
沈野州輕柔的為女人抹去眼淚,眼裏滿是心疼。
我突然想到了他從ICU醒來那天,見到我的眼淚,他拚了命的抬手為我擦掉 。
我拚命控製住不讓眼淚掉下來,盡可能的讓聲音平穩。
“沈野州,你跟她是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