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爸爸身上唯一的汙點。
媽媽偷偷生下我後,爸爸把我們扔在老宅,一扔就是十幾年。
再一次見麵,我打了他和心愛女人生下的兒子,雙雙進了拘留所。
他帶著妻子來保釋兒子。
看到我,他皺眉嫌惡。
“你果然和你不入流的媽一模一樣。”
他要我給他兒子道歉,可以順帶把我一起保釋。
我不僅沒道歉,反而又幾個巴掌下去。
爸爸怒氣衝衝離開,讓我在拘留所長記性。
警察說我小姑娘柔柔弱弱,脾氣怎麼這麼大。
我懶得解釋。
反正我也快死了,我不想再委屈自己。
更何況,他那寶貝兒子根本就是個殺人犯。
別說挨巴掌了,挨槍子都該。
......
我和傅宇哲雙雙被關在拘留室裏。
他捂著臉頰上被我抓傷的劃痕,眼神猙獰地瞪著我。
“聽清楚了,這京市姓傅!我爸就是這裏的王法!”
“你等著,等他來了,我弄死你!”
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帶著一位養尊處優、打扮素雅的女人匆匆趕來。
那女人一進門就撲向傅宇哲,抱著他哭了起來。
男人臉色鐵青,目光卻在掃過我時,微微一頓。
我吊兒當啷地衝他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這男人就是傅宇哲口中,京市的王法。
也是我十幾年未見的父親,傅承州。
我媽曾經是夜場的陪酒女,當年爬了傅承州的床,還生下了我。
傅承州向來潔身自好,我的出生是他完美的人生中,最洗不去的汙點。
媽媽不僅沒有上位成功,反而連同我一起,被他扔到了傅家老宅。
傅承州看著我。
不羈的神態,五顏六色的頭發,耳朵和嘴唇上閃著冷光的釘環。
他愣了一瞬,隨即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
“原來是你,果然和你媽一模一樣。”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
一樣的上不得台麵。
這時,原本抱著傅宇哲的女人滿臉淚痕地開口:“小哲他好好走在路上,這孩子就突然衝出來打他,你看把小哲臉抓的。”
“小哲這麼乖的孩子,他做錯什麼了呀......”
傅承州冷冷地看著我,命令道,
“道歉。”
我忍不住嗤笑一聲。
他們隻看得見傅宇哲臉上的幾道紅痕。
卻看不見我被他們口中的乖兒子,渾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
我揚起嘴角:“好啊,我道歉。”
傅宇哲聞言,立馬掙脫女人的懷抱。
湊近我耳邊,語氣囂張:“現在知道怕了?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考慮放過你。”
我卻猛地抬手,狠狠甩了他幾個耳光。
他頓時暴怒,而我已被警察迅速控製住。
傅宇哲指著我怒吼:“你居然還敢打我?我弄死你!”
我啐了一口:“有種就來弄我啊,呸!”
傅宇哲被徹底激怒。
他甚至忘了傅承州還在場,就口不擇言地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叫囂?”
“誰不知道你媽就是個出去賣的婊子!也不知道跟哪個沒種的野男人生下你這雜種!”
“你這個沒爹沒媽沒教養的東西,今天我就要教訓你!”
他越罵越起勁,卻沒注意到傅承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心底發笑,傅宇哲還真是個大孝子,剛剛連自己親爹都一塊兒罵了進去。
“閉嘴!”
終於,傅承州忍不住一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