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攢了九十九世的福報,投胎到了京城第一大美女的肚子裏,可惜是個戀愛腦。
正當我沾沾自喜時,我媽被哄著一碗藥灌進肚子裏。
運送營養的血液裏浸滿了毒素,宮腔被腐蝕成了爛肉,我在裏麵痛的直打滾。
“阿月,這是助理給我的保胎方,說是祖傳的,你要按時喝。”
七個月大時,我爸出車禍,我媽抱著大肚子擋在了我爸麵前。
我被擠成了一張餅,骨頭錯位,橫七豎八地像個怪物。
我媽躺在ICU病床不省人事,陪護床上衣衫淩亂,我爸忙著安慰哭的梨花帶雨的助理。
生產那天,我媽在家難產,我被憋了個半死,我爸死活不接電話。
我被醫生拽出來,看到了我媽冰涼的屍體,還有我爸含恨帶血的目光:
“都是你這怪物,害死了我的阿月!”
我被親爹從樓上扔下,屍體喂了狗。
再睜眼,我回到我媽喝藥的那一天。
與此同時,一個大夫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聲音篤定:
“江助理您放心,那藥隻要孕婦喝下去,孩子保證不死也殘。”
......
“阿淮,這藥真的不會對寶寶有什麼危害嗎?要不我們還是問問醫生吧。”
我媽聲音含著擔憂。
沈淮寵溺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一碗藥而已,江瀾瀾跟了我好幾年忠心耿耿,她是為了你和寶寶好。”
好個屁,我在我媽肚子裏主動翻了個身。
我一直很老實,這一下讓我媽有些難受,原本想要端起藥碗的手又放下。
她搖了搖頭:
“我有些惡心,喝不下。”
江淮立刻緊張起來,摟住我媽肩膀東問西問,我鬆了口氣。
“夫人怎麼不喝藥?”
江瀾瀾徑直推門進來,看到原封不動的碗,貌似不解。
“她不太舒服,有點惡心。”
江瀾瀾卻笑,語氣十分關心:
“今早夫人還胃口很好,怎麼會惡心?”
柳如月被她看的慌亂,她剛才明明就是很惡心,現在卻什麼感覺都沒有。
沈淮臉色沉了沉,他看著柳如月明顯紅潤的臉色:
“阿月,你為了不喝藥,竟然跟我撒謊?”
江瀾瀾拿出一堆邀請函:
“沈總,這是好幾家總裁邀請夫人去參加舞會,裏麵有夫人的竹馬發小,狂熱追求者......”
果然,沈淮的臉被瘋狂的嫉妒扭曲。
他豁然起身,緊緊扣住我媽的手腕,狠聲逼問:
“你不肯喝藥,是不是心裏還想著他們?你心裏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我!”
呸,我真想鑽出來扇他兩巴掌。
上輩子我媽可是每天乖乖喝藥。
她越喝肚子越疼,為了不讓沈淮擔心
,越疼喝的越多,幾乎當水喝。
毒藥對身體不好,她的胃也被腐蝕得不成樣子,什麼東西一吃就吐,吐到後麵胃液帶著血絲,瘦的皮包骨頭。
偏偏我媽戀愛腦,這些躲起來不肯讓沈淮知道擔心。
沈淮還以為我媽耍脾氣不好好吃飯,大發雷霆,幾個月不肯見她。
我越想越來氣,這個時候江瀾瀾還抓緊機會拱火:
“夫人,您到底在強什麼?”
“總裁將您看成他的命根子,您這樣未免太傷他的心。”
我媽果然妥協了,紅著眼眶立刻就去端那碗藥,仰頭一飲而盡。
沈淮臉色好看了點,柔和臉色給她擦嘴。
江瀾瀾嘴角掛著隱秘的笑,陰謀得逞。
我旁觀了這一切,在心裏默默對我媽說了聲對不起。
隨即,我憋足一口氣,腳朝上衝著我媽的胃使勁狂踹!
我媽立刻有了反應,喝進去的藥全部吐了出來,臉色蒼白。
江瀾瀾立刻道:
“我再去準備一碗。”
還來?
我下定主意,動作不停。
我媽捂著胃,疼的直出冷汗,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但我知道,這與她上輩子受的罪來講根本不算什麼。
“阿月!你怎麼了阿月!”
沈淮的喊聲急切又擔憂,他看出了哪裏不對,頓時慌了。
眼看我媽疼暈了過去,沈淮憤怒大吼:
“你這藥是怎麼回事!”
江瀾瀾臉色豁然大變,後退兩步,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