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安瀾捂住嘴,一副嚇到模樣:“你誤會了,我們沒什麼......”
顧寒躍將沈安瀾拉到身後護著,看向我的雙眼幾乎是生怒:
“龍婧,你腦子被豬踢壞了嗎?這種蠢話都問的出來!安瀾她就是我的嫂子!”
他一臉失望:
“隻是在下層區待得久了一點,你怎麼也染上了那些低等人的惡臭習慣?看誰都是有奸情?”
仿佛我犯了滔天罪孽。
換做之前我連幾秒鐘的對視都無法支撐。
害怕與一身整潔衣物、氣勢淩人的他對比的自殘幸虧。
再看被他護的連個衣角都沒露出來的沈安瀾,臉上爬滿諷刺的笑:“我不這麼想,難道還要想你跟你哥兄弟情深?”
顧寒躍驟然啞聲。
他和沈安瀾的丈夫顧巍的確是親兄弟,但他們的關係勢同水火。
先覺醒的顧巍幾乎是將顧寒躍當成傭人欺壓,等顧寒躍覺醒更強大的異能,還不等報複,顧巍就在一次任務中被犧牲。
作為遺孀,沈安瀾獲得一大筆貢獻值。
可她是出了名嬌嬌小姐,沒有任何謀生手段,也根本不出來工作。
人人都在賭她這朵沒了丈夫的菟絲花什麼時候會被末世吞沒,可如今她依舊長得嬌豔,因為我的男友在甘願為她提供一切所需養料。
叭叭!
裝甲大巴引擎啟動的轟鳴聲打破了沉寂。
“行了,你先把東西搬下去,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到了安全地方在慢慢跟你解釋。”
我有所動作。
可顧寒躍側身擋在門口,像是生怕我轉身就走。
卻看到我抬起了箱子,將它抗在了肩膀。
不止是顧寒躍,就連沈安瀾都怔住了:“阿婧,你竟然還同意幫我們搬?”
顧寒躍皺著眉,仍是不相信:“你打斷骨頭都不喊疼的一個人,會這麼簡單就屈服了?”
哦,原來他不是不了解我,而是因為太知道,所以才知道怎麼精準拿捏我啊?
隻是如今事態焦急出了紕漏,讓我發現了他這個小家。
我如今隻覺得惡心極了,連他一眼都不想多看,我怕我忍不住吐出來。
“不是要撤離嗎?還走不走了?等會兒我犯病了,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聽到這話的顧寒躍立刻讓出了路:“你提醒我了,差點忘了你有臆想症。”
“要是你把妖鬼什麼的錯認成人,將沈安瀾的心血與珍寶弄沒了可就完了。”
聽到他現在關心的還隻是沈安瀾的東西,我已然沒有了太多情緒波動。
扛著箱子就下樓去趕大巴方向。
顧寒躍怔了一下,叫住了我:“阿婧,等到了安全地方我會跟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頭也不回。
沒告訴他其實不用。
等到逃走到安全的地方,我就會離開他。
男人就像衣服,無論多漂亮奢華,臟了不丟掉還要繼續穿,隻會讓人笑話。
反正我有對豬百分百必殺的異能,去哪兒不能做殺豬養活我自己?
我扛著這沉重的箱子走在前麵,顧寒躍則牽著沈安瀾跟在後麵,還遷就著她走得很慢,而在她懷裏,還抱著那隻叫做容容的布偶貓。
眼見隻要走下最後一層就要抵達大巴停靠處。
黑暗中忽然傳來異動!
“是妖鬼!它們竟然潛進來了!”
它猛然衝出,還雞賊地挑中了我們中最弱的沈安瀾!
顧寒躍暗罵了句該死,想要動手,可狹窄的樓道根本無法他施展火焰異能。
眼看那妖鬼快速逼近,鋒利的指甲直直刺向懷中的沈安瀾!
他急迫之下,竟一把將呆住的我猛然推向撲過來的妖鬼,隻為了給他的沈安瀾擋刀!
這就是他口口聲聲說的隻是當嫂子?
我想要罵他,但注意力卻全被眼前妖鬼的吸引。
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妖鬼,但覺醒後一直待在後廚再沒出去過,
沒聽說這個世界上有長得像豬的妖鬼啊?
所以我剛剛隨口胡謅的說中了,我的臆想症又加重了?
妖鬼的爪子在我手臂上擦出了一條血痕,劇烈的疼痛將我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求生的欲望壓過了對妖鬼的恐懼,我想要將它踹開逃生。
本來以為會不起用,誰知這基地那些厲害異能者口中殺人不眨眼的妖鬼竟直接被我一腳踹飛出幾米!
比我養的那些豬還要弱!
還沒來得及深想,拉開距離的顧寒躍催動異能釋放出了火焰燒死了那妖鬼。
他冷著臉走到我的麵前,我以為他會就剛剛將我推出去一事道歉。
誰知張口卻是怪罪:
“你就不知道抓穩箱子嗎?就這麼讓它磕在地上,裏麵的東西都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