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學聚會上,男友的學妹借著醉酒攀在他肩上,提出玩真人版的換乘戀愛。
眾人都對這個提議麵麵相覷,悄悄看我。
唯獨沈妄白見不得學妹委屈,
我還沒開口,他就撩起眼皮子睨了我一眼:
“遊戲而已,葉芝,別掃興。”
於是他的好兄弟成了我的新男友。
他的學妹成了他的新女友。
他們當著我的麵約會,牽手,擁抱。
又背著我住進我們的婚房,接吻,擦槍走火。
誰也沒把我的反對當一回事。
看著我慘白的臉,沈妄白不以為然地咬著煙:
“葉芝,答應了就別玩不起。”
遊戲結束那天,他回到我身邊,說我們該結婚了。
我卻不著痕跡地甩開他的手,轉頭吻上他好兄弟的唇。
“是嗎?可是我的遊戲才剛開始呢。”
......
我被沈妄白推到程渡懷裏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
“抱歉。”
我下意識道歉,撐著扶手起身,掌心卻被勾了下。
極輕微的觸感,我心跳漏了半拍。
男人撩著眼皮子沒看我,大手扶著我的手臂。
湊在我耳邊的聲調涼潤,夾雜著些許嘲弄:
“葉芝,離開我後,你還是和這種貨色在一起了?”
那些藏在大腦深處,被我刻意遺忘的記憶仿佛有了宣泄口。
陰暗潮濕的雨天,汗津津緊密相貼的身體,翻個身就會吐息交錯。
然後四目相對,又吻作一團。
一切的一切,都和眼前的人重合。
眼前是程渡濃黑得近乎涼薄的眼,身後是眾人“親一個”的起哄聲。
還有親手將我推過來的沈妄白。
我抿著唇躲開視線,狼狽地從程渡懷中掙脫。
回頭便發現沈妄白已經和白薇薇十指相扣了。
距離白薇薇提出玩換乘戀愛,不過短短三秒。
而我和沈妄白交往的第二年,他才勉為其難地伸出手給我牽著。
胸口像蒙上一層塑料膜,透不過氣來。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湊過去問:
“程哥,你考慮得怎麼樣啊,葉芝當初可是咱們院的院花,這波你不虧。”
程渡指尖輕撚放在鼻尖輕嗅,撩起眼皮子看了我一眼。
我突然想起大二那年的夏天,還是在陰暗潮濕的夏日雨天裏。
窗外是下個沒完沒了的雨。
男人單手抱著我壓在牆上,一隻手指尖輕撚移到我麵前:
“姐姐也嘗嘗?”
回憶戛然而止,我倉皇移開視線。
程渡薄唇輕扯:“我沒意見,”
眾人便都看向了我:“哎,葉芝,你呢,就剩你了。”
搭在腿上的手蜷了蜷,我還沒開口,沈妄白撩起眼皮子睨了我一眼:
“遊戲而已,葉芝,別掃興。”
又是這樣。
從小到大,沈妄白做決定,從沒考慮過我的意見。
剛上大學那年,因為我住宿舍不方便替他跑腿,沈妄白便讓我住到他好兄弟程渡家裏。
大學畢業那年,沈妄白突然和我說:“葉芝,我們交往試試。”
一直到今天,他說:“遊戲而已,葉芝,別掃興。”
可是還有半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
五歲那年我爸出車禍走了,我媽臥病在床,我被寄養在沈家。
沈家對我有恩,他們出錢給我媽治病,出錢供我上學。
所以從小到大,我從沒拒絕過沈妄白。
這次也一樣。
我抬頭,勉強笑笑:“我沒意見。”
眾人瞬間驚呼起哄,像是打了一場勝仗。
“葉芝姐,讓讓唄,接下來的半個月,妄白哥可是我男朋友。”
白薇薇拉著沈妄白走過來,穿著高跟鞋的腳尖踢了踢我,“程渡才是你的新男朋友哦。”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程渡一個人坐在雙人沙發上,神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