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走鄰裏街坊後,爸爸語重心長和我談起了心。
“悠悠,你看樓下都被人堵住了,欣欣現在馬上就要高考了,可不能天天被關在家裏啊,你是省級教師,你必須得替欣欣想想辦法。”
上輩子,每次趙可欣遇到點麻煩他們解決不了,他們就會要求我給趙可欣利用職務之便走後門。
更別說趙可欣平常的出格花銷,最新版iPhone、名牌包、名牌鞋......
他們都要求我這個當姑姑的買。
道德綁架我:“你又不結婚又不生孩子,哥哥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給欣欣買點東西走走後門怎麼了?”
為了趙可欣,我跑斷腿找關係,錢如火燒般燒沒。
當我想找哥哥嫂子要回點錢時,爸爸總會罵我沒良心,都是一家人,花錢還斤斤計較分你我。
因此,我成了哥哥嫂子一家的ATM提款機。
重活一世,我不再願意當這個免費提款機。
“爸,嫂子不是都找好關係了嗎,你說我天天在學校死教書哪裏認識什麼人,嫂子認識的人可比我多了。”
我爸頓時臉色一沉,他隻敢命令我,哪敢命令野蠻事多的兒媳婦。
“那你說怎麼辦吧!”
我對爸爸的愁眉苦臉視若無睹,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讓他放寬心。
“爸,您一把年紀了別操那麼多心了,嫂子都說她關係硬了,我相信欣欣在她的管理下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他氣的吹胡子瞪眼,撇不下老臉再求我隻得作罷。
隻能看著趙可欣天天龜縮在家無所作為,而他們也被網友堵的出門買菜都難。
幾天後的淩晨四五點,我被手機刺耳的來電鈴聲吵醒。是我哥哥趙愛民打來的。
他打了將近十幾通電話。我一接起就是嫂子劈頭蓋臉的詰問。
“趙悠悠你翅膀硬了,家裏的電話你都敢不接,你是不是想死!”
我翻了個白眼掛了電話,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就是這個態度。
電話又打來,打了三通我才慢悠悠接起。
“悠悠,剛剛你嫂子也是急了,你別怪她。你現在快回家吧,家門口有人丟了臭雞蛋、帶血的姨媽巾,還有紙錢還有人喊話威脅欣欣,欣欣可嚇壞了,你趕緊回來收拾一下!”
上輩子也是這樣,每次家裏一發生點什麼事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出錢又出力。
他們隻要動動口,把事情甩給我就悠哉悠哉當起看客。
我被爸爸和哥哥一套又一套的賣慘說服,一次又一次替他們出錢出力處理好一切。
但現在,我看著外邊漆黑的天打了個哈欠,聲音懶洋洋的。
“哥,我昨晚又批作業批到淩晨,現在正困著呢,而且待會天亮我還要去學校監督學生早讀,哪有空過來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當即尖銳起來:
“監督什麼早讀?!你侄女都快沒書讀了,你還管別人,別人有你侄女重要嗎,趕緊回來把門口的臟東西收拾了,安慰安慰欣欣想想辦法!”
我又打起了哈欠。
“哥哥你不要著急上火了,嫂子不是有關係嗎,當時嫂子可是誇下海口,說一個蒼蠅都放不進來,我還以為嫂子真有那本事呢。”
趙愛民聽出我的揶揄,對我破口大罵。
得不到我的回應又罵起了林金鳳:
“你不是說你關係硬嗎,不是說誰來找麻煩就打斷誰的腿嗎,怎麼還有人敢鬧到我們家門口了!”
電話那頭頓時嘈雜不已。
砸東西,爭吵怒罵聲連綿不斷。
不能上學的趙可欣已經被情緒上頭的他們拋到九霄雲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