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
我也顧不上矜持,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對麵很快接起,笑著問我高考怎麼樣,是不是該出成績了。
「你之前說過等考完會和我分享一些事情的,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蹩腳的英文卻像一個定時炸彈。
我愣了好幾秒才不確定的詢問。
「我們是6月8號那天下午相遇的吧?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沒有參加高考?」
對麵也聽懵了:「我們是6月7號在推特認識的,你當時發帖說自己不想參加高考,我過來安慰你......」
我沒心情再聽下去了,連聲說句道歉然後掛斷。
順著加好友的時間和賬號一路查詢,對方根本就沒來過中國!
可演唱會的熱鬧仿佛就發生在昨日一般清晰。
走馬燈的片段讓我頭痛欲裂,我靠在牆邊大口大口喘氣,張子怡連忙關心我到底怎麼了。
可現在還不到和她說實話的機會。
我咬了咬牙,決定去看學校監控。
涉及到高考備份的監控不可能作假。
校領導本不願意,但看到我高考分數後。還是決定通融一下。
我心跳隨著進度條慢慢推移變的劇烈起來。
然後我親眼看見,自己在爸媽陪同下來到考場。
怎麼可能會這樣?
我放大畫麵,企圖找到一絲破綻。
可手臂上那顆痣確定就是我本人。
領導也表示,兩天高考,這座考場無一人缺考。
我頭重腳輕走出學校,蹲在樹蔭下想強迫自己再回憶起一點有用內容。
可大腦如同爆炸一般,黑暗,打罵,嘲諷,絕望不斷在大腦間盤旋,最後我真真切切看到媽媽在和爸爸商量。
「不管怎樣,必須讓她去參加高考......」
灰暗的記憶戛然而止。
在暈死前的最後一刻,我已經確定肯定是爸媽做了手腳。
再醒來,我已經躺在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