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再想回去,被保安攔著不讓進。
小區大門駛出一輛輛黑車。
正前方陳川抱著曉曉的骨灰,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我緊了緊拳頭。
眼前仿佛看到曉曉回眸淺笑的模樣。
心臟像被針紮般疼痛。
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麵,已是我最大的遺憾。
就算把整座城翻過來,我也要找到她的孩子!
我雇了個私家偵探,調查孫家和陳川的事情。
他跟了陳川幾天,摸到了陳川的青梅白小梅的住所。
我敲開了門。
一個身穿白裙的清麗女人站在玄關處,上下打量著我。
我謊稱物業處的工作人員,來檢查煤氣管道安全。
白小梅目光透出懷疑,不想理會我,準備關上門。
我拉住門,視線往房間內探去:“您家也有孩子,煤氣泄露問題可不小,我進去檢查一遍,十分鐘就能搞定。”
白小梅更加警惕,“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
我聽到房裏傳來的嬰兒哭聲。
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
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顧不得與她拉扯,我使勁拉開門,推開她衝進房間。
看清狀況後,怒意翻騰而起,我殺人的心都有了。
隻見嬰兒被隨意扔在地上,與狗窩作伴。
她哭得小臉通紅,不斷揮動小手。
衣服灰撲撲的,幾天沒有換過。
我仔細打量孩子的小臉。
確信這才是曉曉的孩子。
心裏鬆了一口氣。
比起照片裏白嫩的樣子,
孩子現在瘦的可憐,仿佛是被人虐待後的貓仔。
我上前要抱起孩子。
白小梅從後扯住我,扇了我一巴掌。“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踏進我家,知道我是誰嗎!”
我捂著發疼的臉,怒視她:“你不就是陳川養的小三嗎,有什麼可驕傲的!”
聞言,白小梅像是想到什麼,嘲諷道:“聽陳川哥說,孫曉曉葬禮上來了個偷孩子的騙子,說得就是你吧。”
話音剛落,她搶在我前麵拎起孩子,囂張地在我麵前晃了晃。
“這是我女兒,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白小梅用尖利的指甲在孩子細嫩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皮膚瞬間發紫充血。
孩子本已虛弱無力的哭聲又大了起來。
她輕蔑地瞥了我一眼。
我氣得渾身發抖,連聲音也帶著顫。
“你住手!你再動孩子一下,我就報警了!”
白小梅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你報啊!我是孩子的媽,教育孩子又不犯法。倒是你,私闖民宅,滾去牢裏思想改造吧。”
當著我的麵,她又掐了幾下。
我眼中冒著殺氣,怒喝道:“白小梅,敢動孩子一下,我饒不了你!”
聞言,白小梅惡毒地瞥我一眼,把孩子舉過頭頂。
“真是給你臉了,敢兩次三番頂撞我。跪下給我磕頭賠罪,否則我把孩子扔下去。”
“到時孫曉曉的女兒,可就被你害死咯!”
我氣得雙眼猩紅,顧忌孩子的安危,不敢挪動半步。
白小梅得意不已,像是準備欣賞一出好戲。
我垂著頭,緩緩彎曲膝蓋,仿佛已經認命妥協。
趁她鬆懈的瞬間,我衝上前將她按倒在地,一把抱過孩子。
正在此時,大門被人從外打開,陳川走了進來。
見狀,白小梅趴在地上,臉哭得梨花帶雨,衝陳川喊道:
“陳川哥,有瘋女人闖進咱們家搶孩子了!”
陳川震驚地看著我,眼裏慌亂一閃而過,厲聲質問:
“王闌,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