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宵準備婚禮事宜,結婚當天我胸悶氣短急忙拿出針劑胰島素。
卻發現救命的乳白色胰島素再次被人換成透明色的葡萄糖。
我慌張地從備婚間奪門而出,卻被蕭衍舟拽住:
“咱們在結婚呢你要去哪?糖尿病又不會死人,你怎麼這麼矯情?”
我氣得渾身顫抖,將葡萄糖摔在他臉上:
“沈綰綰是想害死我你也要袒護她嗎?!”
沈綰綰柔若無骨地依偎在蕭衍舟身上,委屈地癟起嘴:
“我隻是心疼清清姐從小到大沒吃過糖,今天是你們的婚禮想讓她也感受一下甜蜜~”
蕭衍舟立刻心疼地哄道:
“聽到沒,綰綰是為了你好,我就不信一針葡萄糖能害死你。”
說完,他任由沈綰綰趁我虛弱直接將葡萄糖注射進我體內。
我瞬間腹痛到摔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渾身抽搐。
“林月清,還在裝呢?”
心中已然絕望,我死死咬著舌頭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掏出手機,給緊急聯係人打去電話:
“救我,求你。”
............
電話剛撥出去,沈綰綰一腳踩上我的手,反複碾壓:
“清清姐,你至於報警嗎?”
“結婚這麼大的喜事你非要鬧得這麼難看嗎?”
蕭衍舟瞬間冷下臉,沒有理會我痛苦的哀嚎。
而是撿起手機看了一眼,臉色稍緩:
“陌生號碼?你打給誰了?”
我已經痛得顫抖不已,汗珠大顆大顆地往下砸:
“蕭衍舟,叫救護車,快點。”
蕭衍舟仿佛這才看見我麵如死灰的模樣,愣了一下:
“你怎麼了?不會真的有事吧?”
說著,他掏出手機準備給救護車打電話,卻被沈綰綰阻止:
“怎麼可能有事,糖尿病而已,不會死人的。”
“我看清清姐就是裝的,我之前搞惡作劇換成葡萄糖的時候怎麼沒見她這樣呢?”
沈綰綰一臉肯定,對自己曾經數次差點害死我的行為沒有一絲懺悔。
蕭衍舟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將我扶到椅子上:
“行了,月清,別裝了。”
“你不就是生氣我讓綰綰穿你的婚紗當伴娘嗎,有必要這樣嗎?”
“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和綰綰約定過,彼此的婚禮上要讓對方當主角嗎,你這都不能理解?”
他語氣中的不耐煩不言而喻。
畢竟我們在一起的五年裏,我們因為沈綰綰吵過無數次架。
眼淚無盡滑落,我死死咬著舌頭,鮮血從嘴角流下。
清醒之餘,我想起之前每一次我僥幸逃過鬼門關的時候。
糖尿病確實不能死人,可有意加害就不一定了。
更何況,蕭衍舟明明知道我的重度糖尿病是遺傳。
而我媽媽就是因為誤食糖果導致嚴重並發症死亡的。
他什麼都知道,卻依舊由著沈綰綰的性子胡來。
我自我勸告了五年蕭衍舟是愛我的,畢竟他曾經救過我。
但現實卻給了我重重一巴掌。
我再也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我拚盡全力一把推開眼前的男人,踉蹌著起身去夠沈綰綰攥著的手機。
後者卻立刻退後兩步,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清清姐,你要手機我可以給你。”
“但是昨晚衍舟的單身夜你非要進來橫插一腳,害得大家以為我是小三這件事,你是不是應該跟我道歉?”
“我也不多要求你,跪下,磕頭,我就把手機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