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得意地走近試衣間,店員也是會察言觀色的,拿著婚紗就跟了進去。
隻留下謝晝禮和薑晚兩個人在外麵。
“哥,你知道這是我喜歡的那套。”薑晚還是忍不住委屈出聲。
是我想穿著嫁給你的那套婚紗啊。
謝晝禮看了眼腕表,自始至終沒看薑晚一眼,滿不在乎開口,“她喜歡的,我都會給她。”
薑晚側頭看著謝晝禮熟悉的側臉,吸了吸鼻子,過往的承諾逐漸浮現。
“薑晚,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薑晚,我隻有你一個人了,你要一直陪在我身邊。”
“薑晚,你乖乖的,我會讓你成為最快樂最幸福的小姑娘。”
所以,都不算數了嗎?隻有她一個人,被困在回憶的浪沙裏,越陷越深,再難遁逃。
“阿禮,你過來幫我拉一下拉鏈。”裏麵傳來簡知意的驚呼,謝晝禮邁著長腿走了進去。
簡知意出來的時候,婚紗明顯不合身,她也有些逞強後的無措。
謝晝禮深情地望著她,安撫著她的小慌亂,“很漂亮,喜歡就買下來,不穿放著也行。”
後半句像是意有所指,“免得不相關的人惦記。”
簡知意羞澀地點點頭,崇拜地看他。
薑晚沒再看下去,一連選了好幾套進去試,等再次出來的時候,簡知意和謝晝禮已經不在了。
而那套婚紗,確實已經不見了。
手機裏跳動著簡慕珩的巨額轉賬信息。
【薑薑,喜歡的都買。】
她隨便選了一套,算是給簡慕珩的一個交代。
薑晚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路過一個巷口的時候卻被人捂住口鼻拖了進去。
她想要呼救卻發現早已被限製住了行動。
頭上蒙著頭套,身上也被繩子捆了起來,惶恐不安綴滿心間。
“哥......”薑晚嚇得生理性落淚,支支吾吾出聲。
回應她的是堅實的棍棒。
一棍一棍落在她的身上,甚至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薑晚冷汗直流,痛到暈厥,意識昏沉之際,聽到來人的交談。
“謝少真是疼簡小姐,一點委屈不讓她受。”
“謝少隻說別打死就行,也不知道這教訓得夠不夠。”
“管她呢,謝少有簡小姐,別的女人哪入得了他的眼啊。”
兩個人臨走前還惡俗地往薑晚身上吐了口痰,薑晚捂著肚子,呼吸越來越弱。
謝晝禮知道她最怕疼了。
小時候她連針頭都怕的,每次隻要她不好好吃飯,他就會拿打針嚇唬她。
好討厭啊,謝晝禮。
薑晚一不小心摔倒哪裏碰到哪裏,謝晝禮也緊張得不得了,因為她疼起來眼淚就止不住,謝晝禮不喜歡她哭。
他明明知道的,她受不住痛,可卻還是為了別人毫不留情甩她一巴掌。
甚至為了給別人出氣,讓她受這皮肉之苦。
前十年,他從來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現如今,他早已不在意她的死活,他有了新的想保護的人。
“哥,不想喜歡你了。”薑晚吐了口血,蜷縮在角落裏,徹底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