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晚,是我把你寵得太過火了嗎?”謝晝禮氣得聲音都變了調,掐住薑晚腰的手收緊,勒出紅痕。
“你敢跟他結婚我就敢讓他死在你麵前。”薑晚身形一怵,謝晝禮平複下來,低聲哄著她,“我說過,我結婚後會把你送去國外。”
謝晝禮埋在薑晚的頸窩處,低聲喘著氣,“沒有人會知道我們的事,你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薑晚咬著唇,憋著一口氣,淚意將愛意灼穿。
口口聲聲為了她好,其實就是怕她打擾到他和簡知意。
“哥,我有點喜歡簡慕珩了。”薑晚挽唇淺笑,“我覺得嫁給他挺好的。”
她摸摸謝晝禮的腦袋,輕柔出聲,“哥,我們以後還是一家人呀。”
謝晝禮冷哼出聲,“薑晚,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家人,你隻是我撿來的沒人要的小乞丐。”
他起身,側躺在薑晚身邊,剛想把人攬入懷中時,電話卻響了。
特意定製的手機鈴聲,傳來另一個女人甜美的聲線,“阿禮,來電話啦,是知意哦。”
謝晝禮接了電話,寵溺開口,“沒忘呢,待會兒陪你去試婚紗。”
薑晚嘲諷地勾了勾唇,背對著謝晝禮沒出聲。
她知道每一次對簡知意的挑釁都隻會是自討苦吃。
從前,薑晚是謝晝禮的底線,欺負薑晚的人總會被莫名其妙狠狠收拾一頓。
而現在,謝晝禮的底線變了。
簡知意故意把魚湯潑在薑晚身上的時候,謝晝禮全然不理她泛紅起泡的皮膚,隻會關心簡知意手有沒有被燙到。
簡知意把薑晚畫得幾百張謝晝禮的畫像燒毀時,謝晝禮無所謂地安慰她,說那隻是些不入流的垃圾東西。
可明明,每一張都是大忙人謝晝禮特地空出時間,親自當模特,薑晚一筆一筆臨摹出來的,他說他要珍藏一輩子。
後來,薑晚為了讓簡知意死心,差點就要說出她和謝晝禮的關係時。
從小到大沒罵過她一句話的謝晝禮,毫不留情給了她一巴掌。
薑晚氣到離家出走,可每去到一個酒店住下,他總能準確無誤找到她。
她無處可逃,被迫承受著他近 乎瘋狂的一次又一次。
從無所適從到甘之如飴。
謝晝禮啊,是她的癮。
可他嘴裏再沒有哄她的軟語,粗暴的動作無一不在懲治著她的無理取鬧。
“還沒有消氣嗎?那再來。”薑晚愛他愛的要命,可那幾天甩了他無數巴掌。
任性又嬌蠻,謝晝禮悉數受著,不發一詞。
他服軟,討好她,甚至主動取悅她。
薑晚以為這是謝晝禮挽留她的手段,她動容了,可現實又是如此諷刺。
他狠狠折磨了她幾天幾夜,卻又從容地提起褲子,說出的話一點溫度都沒有,“我要和知意結婚了。”
薑晚氣得把手邊能拿到的東西全部砸了過去,他也不躲,額頭流著血,平靜地看著她。
薑晚覺得自己像個瘋子,歇斯底裏。
唇死死咬著,溢出絲絲血跡,“要結婚了還來找我?”
謝晝禮抬眼看她,眼神冰冷,“舍不得婚前碰她,正好找你練練手,看怎麼取悅她。”
薑晚又甩了謝晝禮一巴掌,嘴裏的軟肉幾乎要咬碎,“混蛋!”
謝晝禮向來強勢霸道,情事永遠是主導地位,原來這幾天的討好隻是為了學習去取悅別人。
謝晝禮垂眼,沉聲開口,“薑晚,我不可能喜歡你,更不可能娶你。”
這是他第一次談到情愛。
薑晚不信。
她剛被謝晝禮撿回去的時候,整宿整宿噩夢睡不著,他就給她講故事,而這個習慣持續了十年。
她淩晨三點高熱不退,恰遇大雪封路,寒冬雪夜裏他背著她走了十多公裏去醫院。
她的口味喜好他比她自己記得還清楚,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因為她的一句不喜歡有別人在家,遣散所有傭人,給她做了十年的飯,洗了十年的衣服,悉心照顧了她十年。
薑晚一一細數過去,尋找著他愛她的證明。
可謝晝禮一句話給過去所有的寵愛定了性。
“隻不過看你可憐,當個小寵物養著而已,跟我結婚,你配嗎?”
薑晚以為,那天過後會是她和謝晝禮此生最後一次交集。
可謝夫人找上了她,她再次把自己的傲骨敲得粉碎,上門找了謝晝禮。
而謝晝禮也默許了她的行為,也讓她在追逐中吃盡了苦頭。
回過神來的時候,謝晝禮人已經走了。
薑晚把衣服穿好,簡單整理過後,敲響了隔壁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