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之後,帖子在網絡上發酵了很長一段時間,宋餘年沒再回來過。
聽說這件事對機場影響很大,上邊的負責人已經將他和林晚晚停職一個月。
後來的每一天,阮沐瑤都能看見林晚晚發的朋友圈。
“不工作,出來玩玩也挺爽。”
宋餘年帶著她遊山玩水,從前那些他許諾待自己去的地方,現在全都換成了林晚晚。
看著一張張屬於他們的合照,阮沐瑤一張張全保存了下來。
他們花的每一分錢都屬於夫妻共同財產,她有權利把林晚晚告上法庭。
做好申訴表以後沒多久。
還在外麵看風景的林晚晚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這其中一定是誤會。”
法院裏,林晚晚惶恐不已的躲在宋餘年的身後。
法官將資料一並傳到他們麵前,“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十日內還清,另罰5萬作為當事人的精神損失費賠償。”
從法院裏出來,阮沐瑤剛要攔車離開,就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
回過頭,林晚晚跪在了她麵前,“沐瑤姐,求你了,放過我吧,我隻是一個助理,我哪有那麼多錢,就算你討厭我,也不能把我往死路趕啊!”
她一邊哭著,一邊扯著阮沐瑤的衣角不讓她走。
這是法院門口沒什麼人,她做給宋餘年看的罷了。
阮沐瑤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鬆手。”
“沐瑤姐,你放過我吧,不然我辭職行嗎?我不幹了,你不要在為難我了。”
她的聲音很大,很快吸引了後麵來的宋餘年。
男人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兩人跟前,想要扶起地上的林晚晚。
可林晚晚不肯起來,“餘年哥哥你不要在靠近我了,沐瑤姐會折磨死我的,我一個孤兒走到今天,受盡網絡上的謾罵和屈辱 我雖然窮,可是我從沒幹過昧良心的事,我沒錢還你們,我隻能這樣......”
“傻,我怎麼可能讓你出錢?”
宋餘年心疼的看著她,轉而憤怒的朝阮沐瑤說道,“這樣你就滿意了是嗎?你非要逼死她嗎?”
“我隻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而已。”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阮沐瑤冷笑,“欺人太甚?宋餘年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是你。”
離開法院,阮沐瑤將林晚晚發的那些照片,以及這些天來掌握的證據帶去了民政局。
“你好,麻煩辦理一下強製離婚。”
盼著宋餘年同意跟自己離婚是肯定不可能了。
天底下哪有既要又要還要的道理。
“小姐,強製離婚申請會在三天內審核完成,麻煩您耐心等待。”
阮沐瑤點點頭,從民政局回到家剛開門想要休息一會。
門後卻突然竄出幾個人影捂住了阮沐瑤的嘴。
她驚恐萬分被人狠狠地打中了肩膀。
再醒來,她被綁在自己的臥室裏。
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頭發就被人狠狠地揪住。
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
大腦皮層的疼痛讓她幾乎睜不開眼,像是生生要把頭發從她的身上扯下來。
男人沒說話,朝著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
另外一個麵具男立馬上前拉起她的雙手 拿出一根五米粗的棍子,狠狠地敲了上去。
“啊!”
刺骨的疼痛幾乎讓她昏厥。
阮沐瑤掙紮著,“你們到底是誰!要幹什麼!”
她沒有仇人。
怎麼會突然有人想要她的命!
又是一下,阮沐瑤瞪大了眸子,仿佛能夠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兩眼一黑快要昏厥過去,又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想活命就趕緊澄清宋哥和林姐的關係,說你發的帖子都是假的偽造的,否則......”
為首的男人拿出一把匕首在她臉上來回比劃。
刀尖很鋒利,不過輕輕一碰就在她臉上留下了一抹紅痕。
帖子......
什麼帖子?
阮沐瑤身後起了一層冷汗,生理的本能讓她情不自禁的顫抖。
她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男人口中的帖子指的是什麼。
“你們是宋餘年找來的......”
她話音剛落,麵具男沒有直接回複。
“我們隻是拿錢辦事,你要是不按照我門說的做,那你這張臉......”
男人說罷,手上更加用力幾分。
“我做,我做!”
一個小時後。
麵具男這才將阮沐瑤放開。
離開前還不忘放話,“要是再讓我們知道你又有小動作,就不是毀容這麼簡單了。”
隨著門被關上。
阮沐瑤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巨大的雷雨聲將她喚醒,睜開眼她依舊躺在地上。
她用盡全力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十指全數骨折,可能需要兩個月才能恢複,小姑娘你這是怎麼弄的,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阮沐瑤將自己的手擺在醫生跟前,那雙原本纖細白皙的手此刻鮮血淋淋,即使敷了藥也難以製住鮮血的流出。
任誰也想不到這會是她愛了十年的丈夫所做。
阮沐瑤讓醫生做開了一副止痛藥,服下之後才總算能動了。
她回到家,卻發現門的密碼換了,手機上宋餘年發來消息,“這段時間,你實在是太不成熟了,這幾天你就在外麵好好反思反思,一個星期後我會把密碼告訴你。”
看著這段話,阮沐瑤的眸子越來越冷。
內心深處那份十多年的最後一絲情誼消失殆盡。
他是不是忘了,買房的錢是她出的?
正巧這時明證局的負責人給她發來消息。
“阮女士,您的強製離婚申請已通過,祝您往後遇見良人。”
阮沐瑤盯著這句話良久,久到眼眶酸澀,久到淚低落在她的手心。
不是失望不是失落,而是重生的喜極而泣。
她聯係房東,賣掉了這座房子。
“這地段你可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你確定要給它賣了?”
這座困了她十多年的枷鎖早就該斬斷了。
“是。”
簽完賣房合同,最後看了一眼。
阮沐瑤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宋餘年,往後,我們便再也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