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禾,你已經老了,配不上師父這麼優秀的男人。”
“而且你都三十了還沒給師父生下一兒半女的,是不是你根本就不能生啊。”
“我不一樣,我年輕,身材好,你猜我會不會一次中招呢。”
“哦對了,師父以前都不讓我加你聯係方式的,可這次他卻默認了我加你,你猜師父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我管他什麼意思。
胃裏泛起一陣惡心,痙攣著想吐,卻又什麼都吐不出來。
真是太惡心了。
這棟房子四處都充斥著陸硯的氣息,讓我渾身刺撓難受。
我讓助理重新給我找了套房子。
搬家那天,博康醫院的院長聯係了我,說感謝我送的那批器材,他想請我吃個飯當麵感謝我。
我應下了。
卻沒想到除了我,院長還請了陸硯。
他身側跟著謝雪柔,衣服都是同色係,像情侶裝。
謝雪柔手挽在陸硯臂間,哪怕看見了我,她也沒有放下的意思。
陸硯神色自若的抽出了手,帶著謝雪柔坐到了我旁邊,低聲解釋道,
“李院長和我們學校有合作,我想著雪柔多認識點人以後也好找工作,就帶她來了,你別誤會。”
我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都捅破那層窗戶紙了,還能有什麼誤會。
陸硯卻以為我信了他的解釋,暗暗鬆了口氣。
飯間,我和院長交談了幾句,陸硯貼心的給謝雪柔夾菜。
謝雪柔甜滋滋地吃了一口,
“師父,你夾的菜真好吃,都是我喜歡吃的,你怎麼這麼了解我啊。”
氣氛有些尷尬。
謝雪柔捂著嘴,眨了眨眼,
“清禾姐,你別誤會,師父隻是怕我不好意思才幫我夾的。”
陸硯神色淡淡,給我夾了塊黃瓜,可他忘了,我最討厭吃黃瓜。
“雪柔太內向了,清禾,你別跟個小孩子計較。”
我放下筷子,沒了吃東西的欲望。
但有外人在,有些事也不能挑明麵上說,讓人看笑話。
院長也是人精,立馬看出了不對勁。
他扯著話題,從南聊到北,最後聊到了那批器材上。
他舉杯敬我,
“沈總,這次真的要多謝你送來的那批器材,解了院裏的燃眉之急。”
“話不多說,都在酒裏。”
陸硯皺了皺眉,“什麼器材?對了清禾,我要的那批器材你怎麼還沒給研究室送去?我接下來的實驗可就指望它們了。”
我喝了酒,淡淡道,“那批器材我已經送給李院長了。”
陸硯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臉色鐵青,卻忍著沒有發作。
李院長不明內裏,又說了些場麵話。
陸硯心裏藏著事,勉強應著,語氣卻變得冷淡。
飯局一結束,他徹底忍不了了,在馬路邊就開始質問我,
“沈清禾,你為什麼要把那批器材送給那個姓李的?你明明知道那是德國最先進的設備,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
“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你變得都不像你自己了。”
“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
我看著他眼裏的失望和懷疑,覺得好笑。
外麵有人的到底是誰啊?
我正要開口,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清禾?真想不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我聽說你媽媽的事了,沒想到還是回來晚了。”
“節哀。”
“節哀?”陸硯皺了皺眉,一臉疑惑,“節什麼哀?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