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顧父母反對執意遠嫁。
卻在婚禮當天得知老公的弟弟在一周前意外離世。
懷孕的弟媳無處可去。
我心軟留下弟媳。
從此衣食住行處處照拂,洗衣做飯全都搶著做。
卻在意外撞破兩人苟且後,被活活溺死在浴缸裏。
原來。
哪有什麼意外離世的弟弟。
自始至終都是這對滿口謊言的狗男女。
再睜眼,我回到了婚禮當天。
......
“寶珠,我有件事想和你坦白。”婚車內,陳銘澤語氣忐忑地開口。
似乎怕我生氣,他表情近乎討好。
卻又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像極了犯了錯怕被責罰的孩子。
我沒說話,雙手控製不住地顫抖。
我重生了。
口鼻被水一點點灌滿的恐怖經曆讓我喉嚨發緊,說不出半個字來。
見我不說話,陳銘澤舉起手指做對天發誓狀: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寶珠,你要打要罵都可以,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我,其實還有一個弟弟......但是他在上周意外離世了。
“弟媳是個孤兒又懷了孕,現在無依無靠。”
“我爸媽身體不好,所以,我就把弟媳接回家了。”
上一世,我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中,完全沒注意到陳銘澤這漏洞百出的謊言。
我們交往2年多,他從未和我提起過他還有一個親弟弟。
這種最基本的家庭狀況,難道不應該在談婚論嫁時就交代清楚嗎。
又不是親戚家的弟弟,那可是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我本想質問他為什麼連這種事都要瞞著我。
但想到他剛剛失去弟弟,正是難過需要安慰的時候。
於是,我不再糾結他突然冒出一個親弟弟的事。
轉而詢問他弟弟去世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卻把鍋甩到我父母身上。
說我父母本來就瞧不起他,擔心我家覺得婚禮前夕撞上喪事不吉利,借機延期婚禮。
用力咬破口腔內的嫩肉,在疼痛的作用下,我終於找回聲音,看向陳銘澤:“你弟弟?堂弟?表弟?”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陳銘澤愣了一下後,才遲疑著開口:“親,親弟弟。”
“同父同母?”我追問。
“對,寶珠......”我的反應太過反常,陳銘澤急著轉移話題。
我卻先一步開口:“親弟弟?我怎麼從沒聽你提過?”
“忘,忘了。”
“親弟弟也能忘?”我嗤笑。
“是,我是忘了和你說我有一個親弟弟,但你家的親戚你都和我提過嗎?難免會有遺漏吧?你揪著這個不放到底想幹嘛?”
見我刨根問底,陳銘澤明顯慌了,畢竟以他對我的了解,我是會貼心地避開他弟弟這個可能會讓他傷心的話題的。
他覺得和家人隨口虛構出一個不存在的人,就能在我這裏蒙混過關。
確實,上一世我臨死前還對此深信不疑。
而現在,我問得越多,他說漏嘴的可能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