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司轉正名額隻有一個,我和閨蜜陳茜。
她哭訴弟弟病重急需手術費,我心軟將熬夜心血拱手相讓。
慶功宴上,她卻當眾說我抄襲,是她力挽狂瀾拯救了項目。
我被行業封殺,身敗名裂。
父親被氣到中風,癱瘓在床。
而我送外賣時,出車禍慘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方案提交前一刻。
總監問:“最終方案定稿了嗎?”
我刪掉她的署名,直接連接上投影儀。
“我的U盤裏有36個版本的過程文件,每個都帶時間戳。”
“我的心血,絕不喂狗!”
......
辦公室瞬間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驚呆了。
陳茜的哭聲戛然而止,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默,你......”
張總皺起眉頭,目光銳利地掃過我和陳茜。
“你們兩個,到我辦公室來。”
門關上,隔絕了外麵所有的視線。
張總坐在辦公桌後,十指交叉,表情嚴肅。
“說吧,怎麼回事?”
他話音剛落,陳茜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眼淚流得更凶了。
“張總,您要為我做主啊!”
“這個項目的核心創意是我想出來的,林默她仗著我們是閨蜜,偷了我的想法,現在還想反過來汙蔑我!”
她哭得聲嘶力竭,委屈至極。
“我知道她一直嫉妒我人緣比她好,可我沒想到她會用這麼惡毒的手段來搶我的轉正名額!”
“張總,我弟弟真的等著錢救命,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
若非死過一次,我真會被她這精湛的演技騙過去。
張總的目光轉向我,帶著審視。
“林默,她說得是真的嗎?”
我沒理會跪在地上表演的陳茜,平靜地將我的U盤放在張總的桌上。
“張總,是不是真的,您看了就知道。”
“從第一版概念圖的命名初雪,到第十二版將主色調從冷色改為暖色,再到第二十五版推翻了原本的對稱結構,改為更有視覺衝擊力的黃金分割構圖......”
我一邊說,一邊條理清晰地闡述著整個設計的心路曆程。
“這些修改的邏輯和原因,我都記錄在案。”
“如果陳茜是原創者,她一定能解釋,為什麼要在第十七版的時候,放棄已經很成熟的A方案,轉而開發風險更大的B方案。”
張總的目光越來越亮,他一邊聽,一邊在電腦上快速點擊,調出我說的那些文件。
跪在地上的陳茜,臉色已經由白轉青。
她根本不知道什麼A方案B方案,她隻拿到了我給她的最終稿。
“陳茜。”
張總的聲音冷了下來。
“你來解釋一下。”
陳茜渾身一抖,支支吾吾地說:“我......我當時就是覺得......覺得B方案更好......”
“好在哪?”
張總追問。
“就是......更有設計感......”
她的回答空洞無力,與我的詳細闡述形成鮮明對比。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張總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他看著陳茜,眼神裏充滿失望和厭惡。
“陳茜,你太讓我失望了。”
“在我的團隊裏,我絕不容許弄虛作假、竊取他人勞動成果的人存在!”
陳茜徹底慌了,她爬過來想抱住張總的腿,被他嫌惡地躲開。
“張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別開除我!”
她又轉頭來求我。
“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默默,你幫我求求情好不好?”
我冷漠地看著她。
“從你打算竊取我心血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再是朋友。”
陳茜見求情無望,眼神閃過怨毒,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尖叫著衝出了辦公室。
我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心裏毫無波瀾。
我知道,這隻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