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一股莫名的苦澀從我的心底湧了上來,直衝舌尖。
手中的手機突然接連震動了起來,梁知年回我消息了。
三天前,我給他發過一條消息說自己要畢業了,可直到今日他才回我的消息。
甚至可以說不是回複我的消息,而是無視我的消息直接下達命令。
“既然回來了,那就回老宅去好好照顧我父母吧。”
“從今天起我便把老宅的所有保姆都辭退了,留你一個人就足夠了。”
“對了,我祖母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如今癱瘓在床,老人家心情不好,你記得精心照顧著。”
“還有,小外甥最近也住在老宅,他功課不好,你沒事多輔導他一些。”
眼前的消息與剛剛女人說的話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的交織著,我終是沒忍住,一瘸一拐的前去找梁知年。
到他辦公室門口時,我卻突然猶豫了起來。
三年前,我沒經過他允許便來辦公室找他,那天他雖然沒說什麼,卻跟我冷戰了整整半年。
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我伸出手剛要敲門,下一秒透過門縫我卻看到了背對著我的梁知年,還有剛剛的女人。
而此刻,雖然看不到梁知年的表情,我卻依舊感受到了他語氣中的欲望與愛意:
“為什麼不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抬眼間,我與被按在桌子上的女人四目相對,她無聲的朝著我挑了挑眉。
下一秒,女人伸手拉過眼前的男人,靠在他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我看著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卻像是失了智似的,將女人按在桌子上吻了起來。
時間從未如此漫長過,漫長到我的身體僵硬,想要轉身離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半分。
直到我聽到梁知年微喘的聲音緩緩響起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裂開了。
“她不過是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而已,而你才是我真正的愛人。”
手中給梁知年帶的禮物猛的掉落在地,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給梁知年帶的禮物是一個玻璃盒子,盒子中裝滿了我給梁知年寫的信。
國外求學這五年,我常常會給梁知年手寫一封信,以此來表達我對他的思念與愛意。
而這些未曾說出口的愛意,在此刻卻撒了滿地。
聽到聲響的二人回過頭來,一眼便看到了愣在原地的我。
我看著梁知年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停留在我的麵前,語氣毫不在意:
“站在這裏丟不丟人?去換雙高跟鞋再離開,你不覺得惡心我還覺得惡心呢!”
女人緊隨其後,蹲下拿起地上的一封信,隨手拆開,讀了起來:
“知年,我真的好想你,在無數個失眠的夜晚。提起筆想寫些什麼,可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已經想了你一個夜晚。”
“知年,我覺得愛情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對我來說,隻是想到你的名字,我便覺得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女人一邊笑著,一邊有些站不住的靠在梁知年的身上。
“知年,你看,她多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