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彈幕紛紛響應,爸爸關停了直播。
“你,好像就是照片的人。”
對麵病房的女人猶豫著問我。
“那你覺得我是壞人嗎?”
見她搖了搖頭,我強忍住眼中的淚。
連一個陌生人都能判斷出的問題,我的爸爸卻利用自身的影響力,
用我的私密照帶頭引導粉絲網暴我。
也許,我該死在那個地下賭場裏。
從那天開始,
我的病房外被貼滿了害人精、去死之類的紙條。
我的手機短信裏充滿了P的我的遺照和私密照。
而爸爸,隻是看著粉絲的舉動,然後輕輕說謝謝大家。
瘋狂在開庭那天達到了高潮。
我作為受害者跟隨檢察人員出庭那天,無數個等在法院外的人喊我去死。
在庭審結束後,他們還圍在法院門口不肯散去。
要求法官一定要秉公處理,嚴懲我這個騙子。
所有人都在用行動表明,我該死在那個地下賭場裏。
而庭審結果,也是證據不足,將霍宇安無罪釋放。
一審、二審、乃至再審,都是一模一樣的結果。
霍宇安無罪釋放那天,給我發了一個視頻。
畫麵中爸爸與他慶祝恢複自由。
他問:“要是這個瘋女人真是你的女兒瑤瑤呢。”
爸爸厭惡地皺著眉:
“她要真是這個瘋女人。”
“不如死在那個地下賭場。”
我對著視頻裏的爸爸,緩緩點了點頭。
曾經認親時,我說要滿足爸爸一個願望。
遲了五年,但是我會履行承諾的。
希望你開心,爸爸。
我捏過一張紙,緩緩寫下:
“送給你遲到五年的禮物。”
畫了一個爸爸教我的特殊笑臉。
然後,我回到了已經沒人的地下賭場,
將電擊儀器開到最大,躺了上去。
第二天,爸爸的粉絲來地下賭場打卡我被拍下私密照的地方時,
發現了我的遺體,
她們興奮地把那張紙發到爸爸的評論區。
幾乎是一秒之內,她們收到了回複。
“原來我女兒沒死!她在哪裏?你們在哪裏撿到這張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