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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我看著眼前這個撒潑的女人，拿出手機，點開了那個視頻。

林瀟那句“夫妻間該幹的不該幹的，我們不都幹過了嗎”，清晰地傳了出來。

顧晨媽媽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她的臉像調色盤一樣，精彩紛呈。

我關掉視頻，淡淡地說：“阿姨，您是想要臉麵，還是想要一個不清不白的兒媳婦，自己選。”

“或者，我把這個視頻發給你們家所有親戚，讓他們幫您選？”

顧晨媽媽的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顧晨一把搶過我的手機，雙眼赤紅地瞪著我。

“周然！你非要這麼狠嗎！”

“我們五年的感情，在你眼裏就這麼一文不值？”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很可笑。

“顧晨，現在跟我談感情？”

“你帶著你的白月光，穿著我的婚紗，彩排我們的婚禮時，怎麼沒想過我們五年的感情？”

“現在要臉了？晚了。”

我用力奪回我的手機。

“滾。”

一個字，不帶任何情緒。

顧晨的身體晃了晃，最終還是拉著他媽，拖著那幾大包垃圾，灰溜溜地走了。

世界終於清靜了。

蘇晴來的時候，我正抱著一桶冰淇淋，麵無表情地看電視。

她衝過來抱住我，聲音都帶了哭腔：“然然，你別嚇我，你哭出來啊。”

我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哭什麼？為渣男流淚，傷眼睛。”

蘇晴看我這樣，更擔心了。

接下來的兩天，蘇晴寸步不離地守著我。

而顧晨，在發現電話微信全被拉黑後，開始了他堪稱影帝級別的表演。

他先是跑到我公司樓下。

捧著999朵玫瑰，在人來人往中，等了我一天。

我直接請了假，眼不見為淨。

他又跑到我們大學的操場，用蠟燭擺了一個巨大的愛心。

拍了視頻發給我所有的共同好友，配文：“然然，回到我們開始的地方，原諒我好嗎？”

朋友們紛紛把截圖轉給我，有勸和的，有罵他渣的。

我一概不理。

直到婚禮原定的那天，國慶節。

我被樓下巨大的聲響吵醒。

拉開窗簾一看，樓下的小廣場上，顧晨竟然搭了個舞台。

他拿著話筒，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我的名字，唱著我最喜歡的情歌。

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鄰居。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然然！我知道錯了！我混蛋！我不該傷害你！”

“我跟林瀟真的隻是過去式了！她回國我隻是盡地主之誼，我心裏隻有你！”

“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的婚禮，不能沒有你這個新娘！”

他的聲音通過音響，傳遍了整個小區。

我媽打來電話，語氣有些猶豫：“然然啊，要不......你下去看看？他看著也挺可憐的。”

連蘇晴都動搖了：“他都做到這份上了，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我站在窗邊，看著樓下那個卑微到塵埃裏的身影。

五年的感情，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過。

他對我確實很好過。

生理期會給我煮紅糖水，我加班會等我到深夜，我的喜好他都記得。

也許......他真是一時糊塗？

我的心，竟然有了一絲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