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滿地的碎鐲,還沒來得及心痛。
就聽見秦序的厲聲嗬責。
“林洛雪,看看你養的好貓!竟敢撲心心!”
隻見倪心心正一臉驚恐地拽著秦序的衣袖,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一個激靈,連忙將白貓歲歲護入懷中。
管家撿起地上的碎鐲,聞了聞,“先生,這上麵沾有貓薄荷的味道......”
“可能這就是這隻貓發狂撲向倪小姐的原因。”
我一怔,猛然搖頭,“不,不可能!”
“我根本就沒碰過貓薄荷!”
況且,歲歲一直被我關在房間裏小心圈養,它又怎會自己突然溜了出來?!
秦序臉色驟變,陰鷙的雙眼直掃向我。
“那你的意思,是心心在誣陷你了?”
說著,一手擰住我受傷未愈的手腕,“把它交給我。”
我拚命搖頭,死不放手。
這是我苟活在這裏的最後一點念想了。
我不能,也不會把它交出去!
“又不聽話了?嗯?”
秦序毫不留情地加大了力道。
隻聽見哢嚓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痛猛然襲來。
我悶哼一聲,生理性淚水不受控製地滾滾落下。
這時,秦序示意了一眼,兩個保鏢馬上上前,強行奪走我手裏的歲歲,又一左一右地將我拖進了貓籠,然後上鎖!
我拚命拍打著籠子,試圖喚起他的些許惻隱:
“秦序,你還記不記得這隻貓是當年我們一起撿的?!它已經跟了我七年了啊!”
“你放了它!我什麼都給你,隻求你放了它!!”
秦序仿佛想起了什麼,眼神微微一閃。
倪心心卻適時嚶嚀了一聲。
男人回神,冷笑,“一隻畜生而已,留不得。”
說完,捂住我的雙眼,“乖,別看。”
一片淚雨中,隻聽見歲歲那淒厲的慘叫。
我拚命地捶打著籠子,撕心裂肺地呐喊著,撞得頭破血流。
最後,哭得再也喘不過氣來,暈死在濃重的血腥味中。
失去意識之前,我聽到男人輕飄飄地交代管家,
“骨灰衝馬桶吧。”
“孕婦聞不得這些,務必清理幹淨。”
......
醒來,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我從19歲就跟了秦序。
當初,我少不諳事,是他一見鐘情,費盡心思地將我追到手的。
不僅承諾會一輩子對我好。
還將我的植物人弟弟轉到國外治療,一手包辦了所有的巨額醫療費用。
然而,那個當初風雨無阻地追了我365天的男人。
卻在後麵的六年裏,漸漸生厭。
將我踐踏到塵埃裏去。
擦去殘餘的淚水,我打開手機。
又將那條短信逐字默念一遍,【姐,我們已經安排好了,這兩天就可以接你出來!】
萬念俱灰的心,才又有了點撐下去的力氣。
這時,管家突然闖了進來,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命令道,
“太太,先生說如果您醒了,就請您下去。”
我聽著樓下傳來的陣陣嬉笑,垂眸輕問,“樓下在做什麼。”
得到了是秦序他們在為倪心心舉行派對的答案後。
木然起身、換衣,走下樓梯。
隻見樓下飲食男女,好不熱鬧。
倪心心正坐在秦序身上,粉拳捶他胸口,撅著嘴抱怨,
“沒意思,哪有大冒險隻能喝果汁的。”
“都怪你啦,不讓人家喝酒。”
看見我,她忽然眼前一亮,輕笑著發出邀請,“姐姐,你來啦!”
“快來加入我們一起玩吧!”
霎時間,各異目光射來。
我對上秦序漫不經心的雙眼,抿唇道,“好。”
......
遊戲的尺度玩得很大。
隻因下場玩的,不是那群浪蕩不羈的公子哥兒,就是他們帶來的金絲雀。
隻有我,是一個所謂的“人妻”。
這一輪,我抽到一個真心話,【你還愛著當初那個為你開葷的人嗎?】
嗬,愛?
我掩下眼底的恨意,沒有回答,直接選擇了喝酒的懲罰。
卻被一道意味不明的視線,炎炎炙烤。
幾輪過後,倪心心輸了。
她嬌嗔,“序哥哥,人家可以喝酒嗎?”
一直默不作聲的秦序答道,“不行。”
然後突然將矛頭指向了我,“林洛雪,既然你那麼喜歡喝酒,那就你替。”
聲音裏莫名帶了一絲惱怒。
“好。”
就這樣,倪心心瘋狂輸,我瘋狂喝。
又是幾杯落肚後。
倪心心抽中了大冒險:【和坐在你對麵的異性,嘴對嘴渡酒】。
她眼珠一轉,可憐兮兮地看向我,
“姐姐,你能不能替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