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婚夫有個性格耿直的熱心學妹。
她會幫他按摩采耳,幫他記得內褲的換新頻率和尺寸大小。
就連我生日,他訂我喜歡的餐廳慶祝。
她都要幫著在背後提醒。
【有些女人很賤的,你愛她寵著她,她反倒蹬鼻子上臉,到時候騎你頭上,夠你受的。】
我拿著聊天記錄質問未婚夫。
他不以為意。
“小璿性子直,說話不好聽,但她是個熱心的好人,沒你們那麼多彎彎繞繞。”
我被他拎不清的態度氣得心口疼,要分手。
他慌了神,將人拉黑,承諾以後不再聯係。
直到婚禮前,我發現好不容易約到的婚紗設計師把我拉黑了。
我才知道,學妹拿未婚夫的手機把設計師臭罵一頓,然後熱心幫我取消了預約。
“那一套婚紗多貴呀,我是不想你被宰。”
“而且你又不是公主,穿那麼亮閃閃的像什麼樣子?到時候婚禮上你被人嘲笑,丟的不還是學長的臉嗎?”
她笑嘻嘻衝我挑眉。
而我的未婚夫,堅定護在她身前。
“她是好意關心你,你老這麼小心眼有意思嗎?”
是挺沒意思。
我摘了戒指扔在他臉上。
“這婚,我不結了。”
......
“不至於吧妹妹,一套婚紗而已,你是嫁人還是嫁婚紗啊?”
李璿抓住我胳膊。
她和程讓的其他朋友一樣,比我年長,卻從不像他們那樣叫我小嫂子。
“而且,你怎麼能動手呢?妹妹沒學過法嗎?情侶之間的暴力行為也是違法的。”
一克拉的鑽戒,丟在程讓臉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
反倒是她,美甲尖利,深深陷進我胳膊,早破了皮。
修養讓我做不到當眾撕臉。
“放手!”
我冷著臉最後一次提醒。
李璿不為所動,義正詞嚴。
“學長不報警抓你,是他身為男人的大氣,但你得向他道歉。”
他們背後一次次蛐蛐我,又破壞我精心籌備的婚禮計劃,還要我道歉?
真是惡心到家了。
忍無可忍,我揚起另一隻手朝她扇過去。
胳膊在半空被抓住。
看我被李璿刁難半天沒吭聲的程讓,此刻站了起來。
“差不多行了!”
平時從不對我大聲說話的他,第三次,為了李璿吼我。
喉頭酸澀發堵。
偏偏其他人還附和。
“小嫂子,婚紗就穿一回,你定那個那麼貴,都夠租好多套了。”
“李璿,你下次別這麼熱心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一樣領你的情。”
“年輕妹妹不好談啊,一天甩八百回臉子。”
今天是程讓的生日。
我很久前開始策劃,又因為他說,我們太久沒時間過二人世界,我特地推掉了一天的工作,隻為陪他慶生。
可一大早,我們正躺在床上溫存。
外麵吵吵嚷嚷,李璿自作主張帶著一幫子他們的共友上門。
她熟練地拿拖鞋給其他人換,招呼他們拿飲料喝。
一副女主人做派。
我還愣著,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家裏的密碼。
她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
見半裸的程讓用被子裹住我,放聲大笑。
“都是女人,有什麼好藏的?妹妹有的我又不是沒有。倒是學長你,大清早起來就戰鬥,小心傷身體哦。”
她聲音很大。
外麵朋友聽見了起哄。
“李璿,你注意點行不行,你是留學那會兒就跟我們住一起沒羞沒躁慣了,可你學長的小嫂子臉皮薄啊,上次讓拉黑你你還不長記性呢。”
我望著程讓,不可置信。
是他要拉黑李璿的,現在又變成我的責任了?
而且,我們兩個人的私事,為什麼會成了他朋友調侃我的笑料?
可程讓隻看著門口的李璿。
“趕緊出去吧你。”
分明是命令的話,他嘴角卻勾著點似有若無的弧度。
像在調情。
李璿吐吐舌頭帶上房門。
程讓終於注意到我難看的臉色。
“寶貝,晚上我再和你解釋好嗎?今天是我的生日,大家都是好心,特地抽空過來陪著慶祝,你也不想讓他們看笑話吧?”
他習慣性俯身來親我。
我皺著眉躲開。
他看著我,歎了口氣,像是很無奈,卻沒再說什麼,急匆匆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外麵笑成一團,無比熱鬧。
一門之隔,我獨自坐在房間裏,冷冷清清。
心臟疼得窒息,眼淚控製不住大點往下砸。
門又忽然被推開。
李璿捂著嘴故作驚訝。
“妹妹怎麼一個人躲在這哭啊?是不是不歡迎我們啊?”
“你可能不知道,學長之前經常和我們聚在一起,跟你談戀愛以後,人間蒸發了一樣。知道的是他重色輕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強勢愛管呢。”
“我知道妹妹你不是那種人,就想著,趁學長過生日,大家來陪他熱鬧熱鬧,也讓你盡早融入我們,以後聚會學長都帶著你,免得你不放心又懷疑我們有點什麼,今天拉黑這個明天拉黑那個,那學長以後在外麵真是沒法做人了。”
她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
地上掉著程讓昨晚脫下的內褲。
她毫不顧忌地撿起,看了會兒,忽然笑。
“男人三十第二春啊,學長內褲尺碼怎麼還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