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真千金妹妹同時愛上三叔。
我與他暗定情愫,領完證準備公開那天,爺爺忽然給他派了一個九死一生的任務。
他發誓,等他回來,一定會舉辦世紀婚禮,風風光光娶我。
妹妹也在同一天消失。
我拒絕了所有追求者,一個人撐起了薑家。
好不容易等他回來,卻見他傷痕累累,步履艱難地跪在爺爺麵前。
“爸,我和婉玥已經在外麵安了家,懇請讓我用這些年的功勞休了蘇萊,換娶婉玥為妻。”
“她生性敏感,我要給她十足的安全感。”
妹妹躲在薑丞的身後,眼眶泛紅地牽著一個男孩。
薑家所有人下意識看向我。
他們都知道這些年我的狠厲,以為我會和之前般無休止大鬧,扒了他們的皮。
可我卻隻是乖順地低頭:“三嬸。”
然後反手把自己拍賣在網上,價高者得。
薑丞聽後嘲諷:“就你這樣的二婚女,怎麼可能會有人點天燈,送我都不要,別癡心妄想了。”
可京海市太子爺上門提親那天,他卻持槍擋在我麵前,雙眼猩紅。
“你要敢嫁,我就殺了他!”
1
薑丞是爺爺的養子,排行老三,與我爸在邊境出生入死。
長得極為好看。
我和真千金的妹妹一眼鐘情了他。
妹妹年紀小,驕縱任性。
他說他更喜歡我的獨自安靜,暗生情愫,決定私奔。
爺爺說,如果他知道我們的心思,定然不會下達那紙命令。
幾個小叔裏,就數薑丞的身手矯健。
如果連他都搞不定,其他叔叔前往也隻是白白送命。
可迄今已經六年過去。
“大小姐,三爺回來了——”
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我聞言二話不說往外跑。
保姆卻攔住了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小姐,七爺他......”
“沒事,瘸了殘了都是我老公,我都接受!”
我匆匆奔下台階,崴了腳都不覺痛。
著急中,還不忘整理自己發鬢。
這幾年一個人打理薑家,長了不少白頭。
要是讓薑丞看見,肯定又要心疼了。
大門口圍滿了人。
一群叔伯負手而立,看著薑丞的時候,臉色極為難看。
我有些不明所以。
“爺爺,你們都怎麼了?”
幾個人聞聲回頭,看見是我,眉頭緊鎖下,臉色有了幾絲緩和,隻是依舊不語。
“三叔,你跪著做什麼?起來呀。”
這麼多年沒見,我有好多想念的話要說。
我激動地上前,想要攙扶薑丞。
卻被他不留情得躲開,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
頭重重磕在地上。
“爸,婉玥才是你的親女兒,希望不要因為蘇萊一個外人,就去委屈薑家的親骨肉!”
他聲聲祈求。
在眾人不忍的目光中,我好似明白了什麼。
“姐姐,要怪就怪婉玥,千萬不要為難三叔......”
妹妹小心翼翼地從門後出來,紅著眼眶跪在我和爺爺麵前。
草莓蓬蓬裙後,還藏著一個男孩。
長相與薑丞七分像。
爺爺奮力杵著拐杖,冷聲冷氣。
“你們倒是夫唱婦隨,和我說什麼用,現在當家的是萊萊!”
薑丞看向我,眼中多了幾分詫異。
他不明白短短六年,這偌大的薑家就易了主。
更不明白,這休妻換娶會如此艱難。
畢竟我們私奔的事從未對外說過。
可他也不想想。
我雖是假千金,卻也是爺爺一手帶大的。
如果我沒坦白,家人又怎忍心我守活寡六年。
所有人抿著唇,皆都同情又忐忑地瞟著我。
以為嫉惡如仇的我會大發雷霆,鬧的薑家雞犬不留。
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二叔,都拍著我的肩膀,歎著氣準備開導。
我卻搖頭,視線一眼不眨落在薑丞身上。
六年,多了皺紋,也增了幾分成熟。
精致的粉色領帶,一絲不掛的西裝,以及手上戴的兒童手表。
不難看出,他這六年過得不錯。
而且是個在乎家庭的好男人。
“三叔是薑家的大功臣,怎麼能跪著呢?不就休妻嘛,好說!”
薑丞聞言明顯鬆了口氣,連忙起身,並將蘇婉玥緊緊護在懷裏。
那警惕的眼神,似生怕我傷了他的小嬌妻。
我等了那麼多年,卻是這個結果。
鼻尖有些酸楚,卻仍裝作不在意地開口:
“爸,我之前看過日子,這個月初六不錯,就那天安排三叔和三嫂結婚吧。”
一向言厲風行的爺爺,頭一回有些猶豫。
隻有門口的一家三口,眼裏止不住的欣喜。
我眼神不禁有些落寞。
七月初六,是薑丞許給我世紀婚禮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我已經等了六個。
我總是安慰自己,再等一等。
等到下一個,他總會來娶我的。
和書中一樣,踏著七彩祥雲。
可人是回來,娶的卻是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