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妹妹同是吉日出生靈巫族後人,能飛升神女的卻隻有一個。
妹妹出生時萬花齊放,被奉作祥瑞。
而我出生百裏內蛇蟲死絕,被人罵災星。
我唯一的價值就是那層皮。
妹妹隻要飛升失敗,皮膚受損。
父親就會生生剝下我的幾寸皮肉,為她保養。
連我的未婚夫也為了妹妹,挖走我的靈骨。
我死後化為靈蝶。
父親在母親牌位前崩潰自盡。
未婚夫殺我全族,捧著我的靈骨長跪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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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來找我時,我已經想到妹妹再次飛升失敗。
我虛弱的趴在悔過室中,父親高大的身影籠罩著我。
“靈瓏,你妹妹被飛升業火灼傷了,趕緊把皮剝下來,不然我親自動手你還要吃些苦頭。”
即使身體已經麻木,聽到這話還是會猛地一顫。
皮肉被冰涼的刀尖劃破。
那種痛苦的感覺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裏。
一旦過程中皮膚破損,就需要重新取皮。
第一次取皮的主意被是繼母提出的。
“柔兒細皮嫩肉,留下疤就不好看了,靈瓏皮糙肉厚,有傷口幾日便能愈合。不如取她的皮膚為咱們的女兒治療吧。”
當時父親隻瞥我一眼道。
“就用她的皮吧,能幫助柔兒飛升也算她的福氣。”
不等開口拒絕幾個人上來按住我。
我捂著血流不止的臉,滿腹委屈問他。
“父親,就因為我體質特殊,容易恢複就該遭受這種折磨嗎?”
“況且族內有上好的巫藥止痛,連用藥的時間都等不得嗎?”
父親不看我,疾言厲色的回答。
“那些藥給你用隻會白白浪費。”
“更何況隻有沒被藥汙染的活剝下來的皮,對你妹妹的傷口愈合才更好,全部家族的希望都在你妹妹身上,你犧牲一點怎麼了。而且你體質特殊,這點痛又死不了。”
“記住你的價值也就隻有身上的皮了。”
我不明白。
“為什麼父親就認定她能飛升,明明引起的業火隻有拇指大的火苗。”
話一說完,父親的巴掌狠狠扇在我完好的那半張臉上。
臉腫起來,印出血紅的巴掌印。
妹妹出聲勸父親。
“父親別生氣,姐姐召喚不出業火,不知道業火的厲害,可能看不上我這點火吧。”
父親聽完更加生氣,妹妹輕輕勾起唇角。
“她一個廢物怎麼配跟你比。”
“都是你這個災星害的你妹妹失敗,你隻需要記住你身上的每一層皮都是為你妹妹準備的,包括這條命。”
是啊,在父親眼裏我一無是處。
可是父親你想過沒有。
靈骨都被挖走了,怎麼可能召喚出業火呢。
從那之後妹妹每次飛升失敗,都要扒我一層皮。
父親見我趴在悔過室不動。
用靈力將我提起來,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看到我脖子上沒愈合的傷疤似乎微微一怔,卻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
“既然不聽,我隻能親自來了。”
用靈力將我釘在牆上,取出刀子向我走過來。
父親的眼神來回掃視。
好像在尋找哪一處的皮膚夠給妹妹使用。
刀子將要落下時,身上發出金光將父親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