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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說的是真的，沈肆慌了。

他拉住我胳膊，“向晚，你在說什麼。”

“有必要離婚嗎！”

我甩開他的手，“咱們先各自冷靜冷靜吧。”

護士把溫悅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過了一會，溫悅醒了，麻藥勁還沒退，眼神木得很。

“我......這是怎麼了？”

我沒回答，撲上去抱著她嚎啕大哭。

“表姐，都是妹妹對不起你。”

“沈肆他......忘了你還在車上，所以......”

我掀開被子直截了當，“你腿沒了。”

下一秒，她一聲慘叫，整個病房都震了。

她想撐起身看，又被我死死按回去。

我忍著沒有笑出來，“表姐你放一百個心，我一定會跟他離婚！”

“要不是他要去度假村，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可她根本聽不進去，眼淚一個勁往下流。

“我的腿！我的腿啊！”

她喊得撕心裂肺，呼吸越來越亂。

突然一把抓住胸口，喘不上氣來。

我趕緊按下急救鈴，醫生一進門，沈肆也跟了進來。

他一眼看到溫悅，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瞪著我滿眼怨毒，卻又一句話都不敢冒出來。

他心裏清楚，拿捏他命脈的是誰——是我，還有錢。

他死活不肯離，就是因為那份婚前協議。

當初結婚時他信誓旦旦說願意照顧我一輩子。

我不想欠人情，幹脆給他公司分紅。

每年百分之一股份，到他手上穩穩十萬起步。

可錢這種東西，不該拿的早晚還得吐出去。

年初我才發現他沾上了賭，那天他跪在我麵前抖得跟篩糠一樣。

“我發誓再也不碰了。”

女人最容易栽在“心軟”兩個字上，我也一樣。

我替他還清所有債，還立了個規矩：每月生活費一萬，多一分沒有。

他當時答應得飛快。

可或許是我對他太好了，日子過得太順，他的膽子就越來越大。

溫悅打完鎮靜劑，又昏睡了過去。

“沈肆，出來一趟。”

他舍不得地回頭看了好幾眼病床，最後咬牙跟我走出病房。

“老婆，咱能不能別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