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裏一下子炸開了鍋。
葉汐汐坐在客廳角落,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親戚們卻全都圍在我麵前質問,說我怎麼狠心給她下藥。
我冷笑了一聲,反問:“那杯牛奶不是嬸嬸親手倒的嗎?怎麼會有問題。”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嬸嬸立刻站出來打圓場,支支吾吾的說到:“牛奶裏怎麼可能有藥?肯定是搞錯了。”
其他人一聽,紛紛附和,仿佛剛才群起指責的人不是他們。
我心裏清楚得很。這些人為什麼幫她說話?因為她的丈夫是市裏的市長,有權有勢,大家巴結都來不及,誰還敢說實話?
即便嬸嬸一家平時看不起人、說話帶刺,親戚們依舊圍在她身邊獻殷勤。這種事,我早就看慣了。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勸著葉汐汐別激動時,她突然甩開所有人,衝出屋子,直奔後山的河邊。
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站在河中央那塊大石頭上,披頭散發,喊著要跳下去。
親戚們全慌了,圍著岸邊好言相勸,生怕真鬧出人命。
而我隻默默走到岸邊,神情淡然地看著這一幕。
我知道她在演戲。
這條河最深不過兩米,水流平緩,別說淹死人,連站穩都難。更何況,葉汐汐當年在學校可是遊泳比賽的第二名——第一名,還是我。
她根本不會跳。
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差點笑出聲。
她指著我,帶著哭腔喊道:“除非葉知知替我嫁給那個男人,否則我今天就死在這兒!”
我挑了挑眉。
嫁人?讓我替她嫁一個剛從監獄放出來的混混?
她自己在外麵亂來,鬧出了醜聞,現在反倒要我替她收拾爛攤子?
再說了,之前嬸嬸不是還拍著手說那男人家裏有十畝地,嫁過去就是少奶奶嗎?怎麼轉頭又要逼我頂替?
我把這話原封不動甩回給她。
嬸嬸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眼看這場鬧劇差不多收尾,我起身準備離開。
沒想到她猛地衝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死活不鬆手。
“你不能走!你不答應婚事,今天誰都別想走!”
我簡直被她的無賴氣笑了。
那個所謂的“未婚夫”,是她自己在路上隨便拉回來的男人。後來才知道,人家剛刑滿釋放,以前在街頭上收保護費,打架鬥毆是常事,甚至因為失手傷人蹲過十年牢。
這種背景,她也能隨隨便便往家裏帶,還急著把女兒嫁出去。
結果事到臨頭,發現對方名聲太差,怕丟了臉麵,就想拿我來頂包。
她拉著我不放,嘴裏不斷哀求,說我是親人,不該見死不救。
我看她哭得幾乎喘不上氣,心裏忽然有了主意。
沉默了幾秒後,我緩緩點了點頭。
“行。”我說,“我可以替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