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慶回到老家的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被院子裏傳來的嘈雜的腳步聲吵醒。
不一會,一群人湧進了我的房間,有的拿著手機錄像,還有一個竟然扛著專業攝像機,鏡頭直直對準了我的床。
站在最前麵的嬸嬸,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站在我床邊,嗓門大的像是要把屋頂掀了:“葉知知!你還有臉在這兒睡覺?嘴上說著不想結婚,背地裏卻帶男人回家過夜,真是丟盡了我們家的臉!”
她說得義憤填膺,可眼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卻出賣了她真實的情緒——那根本不是憤怒,而是藏不住的得意。
她死死的盯著床上,卻沒人回應。
嬸嬸朝身後使了個眼色,扛攝像機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鏡頭精準地對準床鋪。
她猛地一把掀開被子,轉身對著眾人高聲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昨晚我可是親眼看見這男的溜進他房間的!白天還裝清高,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晚上倒是主動讓人上床了!”
然而,現場卻沒有一個人附和。
原本舉著手機拍攝的人紛紛放下手,神情古怪。
嬸嬸急了,大聲催促:“你們幹嘛不拍?趕緊錄下來啊!有了視頻,我看以後誰還敢娶她!”
“嬸嬸,這麼早就帶人來串門啊。”我從人群後麵慢慢走出來。
所有人回頭,隻見我穿著家居服,手裏捏著一包瓜子,正一邊嗑一邊往前麵走。
嬸嬸當場愣住,手指顫抖地指著我:“你......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該在......在床上嗎?”
她使勁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看花。
這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誰啊,一大早就吵吵鬧鬧的......”
嬸嬸聽到這個熟悉聲音,渾身一僵。
她慢慢轉過身,極不情願地看向床上。
緊接著,第二個聲音響起,輕而清晰:“媽?你怎麼在這兒?”
嬸嬸嘴唇發白,整個人晃了晃,幾乎站不穩。
隻見她的女兒葉汐汐,正赤裸著身體,被一個老男人摟在懷裏。兩人的姿勢親密至極,肌膚交貼,而葉汐汐雪白的肩頸處,布滿了曖昧的紅痕。
房間裏瞬間安靜。
葉汐汐也在這時徹底清醒,猛地尖叫一聲,抬腿就把身旁的老男人踹下了床。她迅速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老男人摔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等看清站在床邊的嬸嬸時,他連滾帶爬地跪過來,咚咚咚就是幾個響頭。
“嬸兒!成了!我真的睡到了!”
“睡到什麼了?”我強忍住笑意問。
男人抬頭,伸手往床上一指,臉上還帶著醉酒般的傻笑。
我看向那個男人——臉很熟。
昨天下午,是嬸嬸介紹給我的相親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