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換腎手術前一天,丈夫竟背著我,私自取消了手術。
我全身發抖質問他,他卻聲音平靜地告訴我:
“二姑說了,中秋必須團圓,得是一家人整整齊齊,你換了別人的腎還算是我家的人嗎?”
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繼續道。
“對了,以後你不準去透析了,你身上都是別人的血,老祖宗不喜歡。”
“中秋團圓飯之前,你必須把它放幹淨。”
十年相愛。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看清這個男人的模樣。
我掛斷電話,打開保險箱,取出了那枚祖傳的玉髓。
隻要它出現在市麵上——就一定會聞城轟動,讓他付出代價!
......
“陳升,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嗎!”我痛苦地揪住陳升的衣領。
陳升聲音平靜,“不就是一次手術嗎?下次再排隊不就行了?”
我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我已經是腎衰竭晚期了,我還能等多久!!”
見我臉色慘白,他語氣稍有猶豫:"其實也就是錯過一次手術......"
突然電話裏的二姑尖聲喊道。
“阿升,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她能攀上你這種開大公司的人,是她天大的福氣。不就是個腎嗎?她該為這個家做點奉獻!”
陳升最後的一點猶豫被徹底打消,他看向我,語氣變得冷硬。
“那也不能在中秋換腎!”他語氣斬釘截鐵。
“中秋不團圓,全家都會遭詛咒,公司運勢也會一路下跌,你想害死我嗎?”
我痛苦的盯著陳升的臉。
腦海裏卻閃過,當年我隻是打了個噴嚏,他就擔心到瘸著腿頂著高燒熬夜為我煮薑湯,可如今...
陳升掛斷手機。
“二姑快到了,我去接她,你老實呆著。”
陳升一走,我立馬打車趕往醫院。
“許醫生,我因為一些特殊情況取消了手術......還能重新排隊嗎?”
我幾乎是乞求地望向他。
“不用排。”許醫生安撫地笑了笑,“這個腎源特殊,目前隻有你符合移植條件。”
“但它隻能存活24小時——還好你來得及時。快去繳費,我安排手術。”
我的心幾乎躍出胸腔。
五年透析,每天嚴格控製進水量,日夜煎熬,終於能解脫了!
告別許醫生,我熟練的操作著繳費流程,激動得指尖都在發顫。
“不好意思女士,您卡內餘額不足,還有其他支付方式嗎?”
“什麼?不可能,我這卡裏有二十萬!”
我錯愕地看著護士轉過來的電子屏,上麵顯示餘額不足。
冷汗瞬間冒出來。
這是我偷偷攢了多年的換腎錢。
陳升一直創業失敗,我從未敢告訴他這筆錢的存在。
可現在,它竟然不見了。
“下一位。”
我心焦地拿著卡打算去銀行查看流水。
突然後脖頸被一股一隻冰涼的手鉗住,指甲深深陷入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