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與靖王的大婚之夜,他卻轉頭與身為假千金的妹妹圓房。
他們一夜叫了七次水,婚床都差點搖塌。
府裏下人以為,我這個鄉下來的便宜王妃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卻抱著百抬嫁妝的三尺禮單,在隔壁書房的燈下笑出聲。
丫鬟春桃忿忿不平:“王妃,這二小姐簡直太過分了!”
“聽說王爺並非殘疾,就火急火燎地主動爬床,真不要臉!”
聞言我也不惱,隻顧著清點嫁妝,頭都沒抬。
“王爺殘疾與否,我不甚在意。”
“一根爛黃瓜而已,讓就讓了。”
如今有了靖王妃的名頭,還有這潑天財富,我終於能在大雍朝施展拳腳!
戀愛哪有搞錢香?
我蘇錦宜的事業版圖裏,沒有男人,隻有金山銀山。
……
天光乍亮,隔壁的動靜終於停歇。
說來也寸,我這個宋錦非遺傳人,把服裝集團做到上市的拚命三娘。
突然在上市慶功宴上,過勞猝死。
再醒來,就成了這大雍朝絲綢世家剛被尋回的鄉下真千金。
偏心父母用那百抬嫁妝,當做我嫁給殘王的補償。
而靖王妃的名頭,則是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孤女,最好的保護傘。
我伸了個懶腰,雖一夜未眠,精神卻前所未有的好。
百抬嫁妝已經清點完畢,從古董珍玩到田產商鋪,應有盡有。
我那偏心父母為了假千金的幸福,真是下了血本。
此時春桃端著水盆進來,眼眶紅腫。
“王妃,您......”
“哭什麼?”我蘸濕帕子,擦了擦臉,“大喜的日子。”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蘇錦柔身著一襲輕紗,挽著靖王蕭澈的手臂進門。
她眼角眉梢盡是春色,下巴高抬,帶著勝利者的姿態。
“姐姐,昨夜睡得可好?”
蘇錦柔的聲音嬌滴滴的,帶著藏不住的炫耀。
我抬眼,視線掠過她頸上曖昧的紅痕,最終落在蕭澈臉上。
他依舊是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仿佛昨夜與人徹夜糾纏的不是他。
“托妹妹的福,清淨得很。”
我淡淡開口,繼續低頭看我的禮單。
蘇錦柔見我毫無反應,臉色一僵,隨即又撒嬌道:
“王爺,姐姐好像不高興了。都怪我,昨夜不該纏著王爺要那麼多次......”
蕭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身為王妃,你當有容人之量。”
“柔兒自幼體弱,你今後要多擔待些。”
我不禁在心中冷笑。
蘇錦柔在蘇家長到十六歲,錦衣玉食,何曾體弱?
我這個真千金,在鄉下吃糠咽菜,倒是差點因為一場重病死了。
“對了,本王已決定,要擇吉日與柔兒補辦婚禮。”
“更會請奏母後,抬柔兒為平妻,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他說罷頓了頓,似乎在等著看我崩潰哭鬧。
可我隻是放下了手中的賬本,目光在他們身上淡淡一掃。
“可以。”
這兩個字,讓蕭澈和蘇錦柔臉上的得意雙雙凝固。
“不過有兩件事,須得說清。”
“第一,王爺給蘇家的聘禮隻一份,那百抬嫁妝也是蘇家給我的,妹妹不能與我爭。”
“第二,執掌中饋之權,我是正妃,妹妹即便是平妻,也該由我來。”
蘇錦柔的臉瞬間白了,她求助似的看向蕭澈。
蕭澈的眉頭緊緊擰起,看我的眼神充滿鄙夷。
“蘇錦宜,你腦子裏除了錢和權,還有什麼?”
“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粗鄙不堪的商賈之婦,一身銅臭!”
他拂袖而去,將蘇錦柔一同帶走。
我渾不在意,轉身回到桌前,拿起我的純金算盤撥弄起來。
清脆的算盤聲,比任何情話都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