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繼子過敏,我讓園藝師把院子裏的蒿草除掉。
可她卻說手受傷了幹不了。
看著不到2毫米長的傷,我氣笑了,讓她必須幹完。
當晚老公便對我大發雷霆。
“心心感染進了醫院,醫生說差點就要截肢了,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詫異地看著他。
“我惡毒?那你知不知道孩子呼吸道敏感,這草能要他的命!”
老公聞言一滯,麵色緩和道。
“確實,孩子重要,是她嬌氣了。”
可第二天家裏卻種滿了蒿草,繼子因過敏急性休克。
家中大門緊閉,老公摟著園藝師站在門外。
“過敏就是接觸的少,今天就讓他好好脫脫敏。”
我哭著求他趕緊開門,可他卻看著我冷笑。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死了也是你兒子的命。”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以為過敏的是我兒子。
我擦幹眼淚,對他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這都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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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安安突然過敏,現在已經呼吸困難了。”
我瞬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跑到安安的房間。
安安躺在床上,平時白淨的小臉此刻紅腫不堪,正張著嘴大口的呼吸。
看見我,他委屈地流出眼淚。
想喊媽媽卻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我跟江澤宇是重組家庭,兩人都帶有一個兒子。
人人都說後媽難當。
可安安就像個小天使,乖巧又貼心。
兩個孩子感情非常好,就像是雙胞胎一樣。
在我心裏,安安就是我的親生兒子。
此刻看見安安難受的樣子,我簡直心都要碎了。
我握著安安的手,隻覺得心痛萬分:
“怎麼會突然過敏?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能吃的東西?”
阿姨也急得團團轉。
“安安這些天感冒,都是按照醫生吩咐的做的。別的什麼也沒吃啊!”
一陣風吹過,房間裏頓時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我心中咯噔一下,猛地將窗簾拉開。
花園中原本種植的植物全都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蒿草。
“這是怎麼回事?家裏怎麼會有這麼多蒿草?”
“這是昨天晚上先生連夜讓人種上的,難道安安是因為蒿草才過敏的?”
看著窗外的蒿草,我隻覺得怒火中燒。
我明明告訴江澤宇蒿草會引起孩子過敏,可他竟然讓人在院子裏種了這麼多蒿草!
拿出手機想給江澤宇打電話,卻驚訝的發現手機沒有一點信號。
“夫人,安安喘不上來氣了,怎麼辦啊?”
“安安,你等著,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
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我快步跑下樓。
可從不關閉的車庫此刻卻緊緊關著。
就連院子的大門也被上了一把大大的鎖。
江澤宇站在門外,身邊還跟著家中的園藝師周心心。
看見江澤宇,我心中一喜,趕忙跑到大門前。
“澤宇,孩子過敏了,必須馬上送到醫院。”
“家裏的大門不知道被誰鎖上了,你快叫人過來開鎖。”
我的聲音滿是急切,可江澤宇卻隻是冷冷地看著我。
“門是我讓人鎖的,沈亦舒,這是我給你的懲罰。”
我迷茫地呆立在原地,完全不懂江澤宇的意思。
江澤宇看著我的眼裏滿是厭惡。
“因為你,昨天晚上心心在醫院呆了一夜。”
“既然你這麼喜歡讓人幹活,那今天你就好好幹一下吧。”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昨天我讓周心心拔了兩顆草。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澤宇。
“江澤宇,你是不是瘋了?你馬上把門給我打開!”
周心心扯了扯江澤宇的衣角,眼中滿是淚光。
“江總,還是算了吧,您千萬別為了我跟夫人吵架。”
“夫人說的沒錯,那本來就是我的工作,誰讓我是個打工人,沒有夫人高貴呢。”
江澤宇歎了口氣,看向周心心的眼神滿是寵溺。
“傻姑娘,同樣是人,誰也不比誰高貴,之前分明是她故意為難你。”
“你別怕,我肯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江澤宇冷冷的看著我,眼神不帶一絲溫度。
“沈亦舒,既然你說孩子碰見蒿草會過敏,那你就自己把所有的蒿草都除掉吧。”
“什麼時候把草都除光了,什麼時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