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麵混混圍住重傷的秦芷柔,撕扯衣物,她無力反抗,隻能任人欺辱。
布料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工廠裏格外刺耳,秦芷柔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
她不能死在這裏,更不能被這些畜生毀掉。
下一秒,她猛地推開離自己最近的人,用盡全身最後力氣撲向窗戶——
“砰!”
玻璃應聲而碎,刺骨的寒風呼嘯著灌入工廠。
秦芷柔從二樓重重的摔下,右腿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可她顧不得那麼多,拖著骨折的腿拚命往外跑。
“媽的,追!”身後傳來混混們氣急敗壞的怒吼。
秦芷柔怕被追上,用上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一個轉彎,她踩空跌進排水溝,汙水瞬間淹沒鼻腔。
岸上的混混們氣的咬牙切齒,“糟了,人真的跑了,我們怎麼向謝總交代?”
而其中一個混混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擔心什麼,謝總在附近布置了陷進,就算她跑了,也沒半條命!”,秦芷柔意識模糊
,聽到這句話,她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攥住,痛的幾乎窒息。
原來......謝淮川是真的想讓她死。
正如他們所說,雖然秦芷柔順著河流飄走,但食人魚卻嗅著血腥味蜂擁而至。
很快,秦芷柔就被食人魚咬的支離破碎,連一塊完整的皮肉都沒有了。
再次醒來時,秦芷柔躺在醫院病床上,渾身纏滿繃帶,像一局木乃伊。
“阿柔!你終於醒了!”謝淮川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都是我沒保護好你,害你又受傷了,你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秦芷柔靜靜看著他,眼底一片死寂。
最終,她譏諷地勾起嘴角,”被人蓄意報複,揍了一頓。”
謝淮川愣了愣,眼底燒起火,“誰敢對你動手?我殺了他!”
秦芷柔垂下了眼,剛要說出那天他綁架錯人發生的事,謝淮川的手機又響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調查真相,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謝淮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隨後轉身離開。
秦芷柔閉上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不過是迫不及待去看薑寧煙罷了。
出院那天,她一個人回到家後,聯係了中介,把謝淮川送她的湖景別墅掛在網上。
接下來三四天,六七個買家過來看房。
她為了能早些賣出去,把價格壓到了最低。
達成交易那天,她剛在合同上簽字,謝淮川就回來了。
看到帶著房產公司牌子的中介,他眼裏露出意外的神色。
“阿柔,你要賣房?”
秦芷柔也沒想瞞他,點了點頭。
他皺了皺眉,略帶遲疑環顧一圈,“我也覺得這套別墅有點小了,搬到東湖那套去吧,我都買了好多年了,一隻空置著。”
秦芷柔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送走中介後,謝淮川立刻換了個話題。
“阿柔,我好久沒有親親你了,我想你身上的味道......”
他笑著攬住她的腰,垂下頭就想親上來。
熾熱的呼吸撲上來,秦芷柔下意識躲開了。
在他驚愕的眼神裏,她麵不改色地撒了個謊。
“生理期。”
“可是芷柔,以前你最喜歡我親你抱你了,難道你嫌棄我了嗎?”
秦芷柔定定望著他
,看到他衣領還殘留著獨特的口紅印,再對上他深情似海的雙眸。
,她隻覺得無比諷刺。
他都被薑寧煙喂飽了,何必演這出深情好丈夫的戲碼?
秦芷柔沒有精力搭理他,找了個洗漱的借口就去休息了。
被秦芷柔拒絕後的兩天之後兩天,謝淮川難得翹掉會議,難得沒有去公司。
暴雨天他驅車五百公裏,隻為去城西買秦芷柔最喜歡的甜品;
深夜他偷偷參加地下賽車比賽,隻為贏下秦芷柔看中的玩偶紀念品;
甚至每天親自下廚,變著花樣煮她愛吃的菜,每天都是滿漢全席。
可秦芷柔始終神色淡淡,沒再給他一個眼神。
“阿柔,你是不是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沒有,我隻是有些疲憊。”
秦芷柔隨意找了個借口,打消了謝淮川的懷疑。
他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晚上便拉著她去參加拍賣會。
等到了現場,一連上了七八樣珠寶,謝淮川想都沒想全部拍了下來。
展廳所有人都向秦芷柔投來了羨慕的眼神,她卻提不起興趣。
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一聲暴怒。
“臭婊子,說好嫁給我卻跟了別人,我要殺了你!”
一位大腹便便的富商突然衝過來,他
抄著香檳,朝薑寧煙身上砸過去。
“小心!!”
謝淮川眼疾手快,一把將薑寧煙推到身後,緊緊護在懷裏。
讓手無寸鐵之力的秦芷柔徹底暴露。
“砰!”
猩紅的酒水浸透白裙,秦芷柔腦海閃過一陣陣電流。
她如被抽掉脊髓的木偶癱倒在地,餘光裏,謝淮川抱著手臂擦傷的薑寧煙轉身就跑。
她蒼白的唇角扯出冰冷的弧度。
數不清多少次危急時刻,謝淮川永遠將薑寧煙排在她前麵,她永遠替她承擔受罪。
她溫熱的胸膛漸漸冷卻下來,變得沒有一絲感情。
富商見打錯了人,惡狠狠吵她臉上吐了口痰,氣急敗壞逃走了。
而秦芷柔一次也沒有呼喊過謝淮川。
大概是徹底不愛了。